nbsp; 至于这件事情李凤娘清不清楚,钟晴并不知道,但青丘的一举一动,并没有摆脱皇城司对他的监视。
也正是因为钟晴时不时的打量着青丘的后背,从而使得行走于前的青丘,这一路上都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看着仁明殿已经在望,望着站在大殿门口,替皇后迎候钟晴的宫女竹叶儿,青丘的感觉才微微好受了一些,当站在大殿门口恭敬的送钟晴进去后,青丘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时才发现,整个后背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汗水浸透。
“好厉害的女人,难怪能够把皇城司稳稳的掌在自己手里。”青丘目不斜视的望着仁明殿大殿脚下的青石板,如同入定老僧一般心道。
大殿内,李凤娘看着越发光彩照人,依旧风华绝代的钟晴,面容上虽然带着笑,但心里的滋味却是五味杂陈,她实在是又嫉妒又好奇,钟晴是如何做到如今这般越来越年轻漂亮的样子。
但向来心性高傲,一直又对钟晴有些不满的李凤娘,即便是宁愿憋死在肚子里,也不会把这样的好奇从嘴里问出来。
元日将至,但也不会阻碍两个女人唇枪舌剑一番,一旁的竹叶儿,早已经习惯了皇后跟叶夫人一见面后,便会言语中夹枪带棒的嘲讽着彼此。
钟晴的性格向来给人知性温婉的感觉,但不管是竹叶儿还是李凤娘,都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特别是自皇城司在叶青离开临安后,交与到了钟晴的手里,本意是让钟晴在临安不受他人欺负。
但这短短的一年多
不到两年的时间里,钟晴却是凭借一己之力,不单是牢牢的控制着皇城司,甚至是就连李凤娘,暗地里授意夺权的青丘,都在钟晴跟前吃了好几次暗亏,连带着李凤娘也被钟晴暗暗的警告了好几次,弄得甚是灰头土脸。
所以如今,两个女人在仁明殿的大殿上,看似温和的在寒暄着,但言语中的火药味儿,剑拔弩张感觉却是一点儿也不曾减少。
两人再次相视一笑,这一次言语交锋不出预料的再次以平手终结,不过看李凤娘那雪白的手背上青色血管毕露的样子,就知道这一次的平手还是让她觉得吃了亏似的。
“叶夫人,听说你昨日里刚刚从孤山回来?”李凤娘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下首的钟晴,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屑跟高高在上道。
“回皇后,不错,妾身昨日正是刚刚从孤山回来。但今日……皇后召妾身入宫,怕并非是为此事儿吧?”钟晴不卑不亢,嘴角微微上翘的笑容,如同跟叶青那标志性的温和笑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淡淡的说道。
李凤娘斜挑着眼睛,嘴角冷冷一笑:“看来叶青已经知会你了,要不然的话,恐怕你还会一直侍奉在孤山,不肯回临安城吧?钟晴,明人不说暗话,本宫真的很好奇,你如此尽心尽力的侍奉于孤山,到底是真为叶青着想,还是想要再次变成一个失去夫君的妇人?”
“太皇太后、皇太后于妾身有恩,妾身不敢忘,而今太皇太后凤体抱恙,妾身前去孤山侍奉,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儿。”钟晴微微笑着说道,虽然她一句嘲讽李凤娘的话语都没有说,但那表情跟语气,却是很明显的在指责李凤娘不知何为孝。
“哼!若不是他一心想要废了本宫,另立新后,本宫又岂会如此做?钟晴,本宫告诉你,你别以为太上皇跟皇太后喜欢你,你就可以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别忘了,太上皇可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小心有一天,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李凤娘不由得攥起拳头,粉粉的说道。
钟晴垂着眼帘,停顿了一下后,抬起头依旧是微笑着道:“妾身多谢皇后提醒,妾身心里清楚,如何才能够帮助妾身的夫君。”
最后妾身的夫君五个字,钟晴咬的极为真着,听在李凤娘的耳朵里,又别是一番滋味。
冷冷的哼了一声,面色也变得越发清冷,道:“今日本宫召你,是想知道,安东都护府、安北都护府的大都护人选一事儿,叶青可有对你说过些什么?庆王何德何能,能够任安西都护府的大都护,此事儿本宫不同意。”
“那皇后以为谁是最为合适的人选?”钟晴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这一路上,她原本以为,皇后李凤娘不过是希望把安东、安北两个将要重置的都护府大都护这一差遣,都把持在手里。
万万没有料到,李凤娘竟然连安西都护府的差遣也想要一并抓在手里。
“既然叶青可以兼三大都护府的副都护,为何就不能大都护这一差遣,由一人所兼?”李凤娘犹豫了下后,还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