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要下去的钟叶,便示意钟蚕带着小家伙再出去转转。
“与留正在朝堂之上因为政事意见相投,但在私交上并没有过于密切的交往。听夫人说,前些时日太上皇召见他时,还给了:深甫奏对雍容、颇有古人之风的评语。也正是因为如此,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谢深甫便从工部被差遣到了吏部任侍郎,而后在韩侂胄回临安前,又被朝廷差遣为临安安抚使,从而代替了韩侂胄当初提拔的……。”
“谢深甫的升迁,应该都是在太上皇在去年元日跟圣上碰面以后吧?”叶青抚摸着下巴,神色有些若有所思的问道。
“是这样。元日的时候听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兵部尚书钱象祖身为为数不多的能够面见圣上的臣子,在举荐官吏时,原本以为十拿九稳,但不成想,却是被圣上一句:恐谢侍郎不可而拒绝。”芳菲看着叶青消瘦的脸颊以及那斑白的双鬓,不知为何,脑海里却是浮现出了昨夜里二人荒唐的一幕来。
对于芳菲的脸面羞红毫无所觉的叶大人,继续是抚摸着下巴,正视着前方喃喃道:“如此说来,谢深甫要么是近太上皇多一些,但也深得圣上信任,要么便是太上皇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
叶青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出来,历史上的谢深甫到底是何许人也,所以他显然不可能像是对史弥远、韩侂胄那般,能够轻易的做出判断来。
“夫人的意思是,此人忠正不阿,在朝堂之上不结党营私,与史弥远、韩
侂胄等派系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是在为朝廷尽忠。不过此人也有近留正的倾向。”芳菲也不知道该如何为叶青解释,今日一早钟晴便被召去了孤山,而她跟叶青还是在起床后,才发现钟晴去了孤山。
“被差遣为吏部侍郎,吏部向来是史弥远一手把持,而今谢深甫却是被朝廷差遣到了吏部,这显然不是冲着史弥远,就是冲着我来的。而临安安抚使的差遣也被谢深甫所兼任,难不成朝廷能够一同对我们三人动手?”叶青琢磨到最后,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的笑了出来。
“老爷这一次回临安,是想要奏请圣上为北地开恩科,而恰巧不久前,钱象祖举荐之人却是被圣上以谢深甫的名义所拒,所以如此看来,会不会更像是针对老爷您呢?”芳菲皱着洁白如玉的额头说道。
“不知道,先吃饭再说。”叶青轻轻捏了下芳菲那还带着淡淡红晕的脸颊,丝毫不知道,刚刚旁边的美人,因为昨夜任由他荒唐,而到了今日还有些春心荡漾的残余。
因为钟晴去了孤山,叶府的上下所以才跑了出来逛街散心,而此时在皇宫内,李凤娘的眉头就如同一品楼内芳菲那皱起来的紧锁眉头一般。
叶青回到临安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见了她跟圣上,而后接下来的三天内,叶青竟然连府门都没有迈出过这一步,这让李凤娘的心里是充满了莫名了怒火跟醋意。
她可以想象的到,那佞臣在回到临安后,少不了跟钟晴那狐媚子互诉相思之情,而一连三日足不出户,这对于一向高傲的李凤娘来说,就如同是羞辱一般。
在临安,如今她跟钟晴之间的关系,虽然谈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两个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则是一直存在着,如今叶青回到了临安,而后便是一连三日足不出户,这在李凤娘看来,完全就是钟晴赤裸裸的在挑衅她。
就在李凤娘独自一个人咬牙切齿时,竹叶儿则是兴奋的跑了进来,看着李凤娘禀奏道:“皇后,圣上御批了嘉王兼任北地三大都护府的大都护一事儿……。”
“那叶青兼任副都护也御批了?”李凤娘抬头,眼眸中依旧是带着一丝愤愤与不甘。
“回皇后,圣上也一同……。”竹叶儿看着李凤娘的神色,瞬间心里是变得忐忑不安,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为何皇后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如此差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不过是回来复命,便要求圣上立刻御批此事儿,本宫偏偏就不让他如意,去勤政殿。”李凤娘蹭的一下站起来,而后便风风火火的往外行去。
身后的竹叶儿愣了下,紧忙跟着李凤娘的脚步,今日还是李凤娘亲自送过去让圣上御批的,怎么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皇后就变卦了?难不成是叶大人今日进宫了?
竹叶儿看向一旁的太监青丘,微微张嘴无声的说着叶大人今日是否可有进宫,而同样跟在身后的太监青丘,则是对着竹叶儿摇摇头,表示着叶青今日并没有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