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亭胜,三者鼎峙,不分轩轾”之句,足见扬州的园林之胜。
等到张九泰回到了自己家,便一路沿着后园的小路,向着女儿张嶷如的居住走去。
就在他所过之处,太湖石拔地而起,险峻摩空。
山隙古柏斜伸,苍古奇拙。其中堆叠之精,构筑之妙,真可说是登峰造极。
修竹劲挺,有冲霄凌云之态。花木错落,似云翻雾卷之姿。池中游鱼静中有动,小径蜿蜒曲径通幽。
居于此处,或待清风于水阁,或数游鱼于槛前;或逍遥于山顶,或徜徉于回廊,或闲敲棋子,或倚楼纳凉,真是无处不美景,无日不逍遥!
在这园林胜景之中,张九泰一路来到了自己女儿的“二分明月楼”下。
一进了小楼下的紫藤架底,周围便是青苔碧绿,山石流泉。霎时间一股清寒之气透体而入,让这位老张老爷子只觉得两腋生风,暑气顿消。
当他再往前走,猛一抬头!
他就看见自己的女儿张嶷如手里拿着一把大剪刀,正站在他的面前!
“呃!”
张九泰看着女儿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随即就见他连忙开口问道:
“吓死我了,你拿着它干什么?”
“给花木剪枝……”只见张嶷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爹说道:“要是有人不听话,我顺便把他的胡子也剪了!”
“可别!”
只见张九泰随即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胡子,小心翼翼的接过了女儿手里的剪刀。
“乖女儿今天火气这么大,感情是园中的花木惹着你了?还要你亲手对付它们?”
“您惹着我了!”
只见张嶷如看了老爹张九泰一眼,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您倒是说说,今天上午怎么样?”
只见张嶷如一把将老爹按在旁边的石凳上,捏起自己的粉拳,一下一下的捶着他的后背。
“上午?很顺利啊!”
张九泰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自己后背上的拳头猛然间重了起来!
“仔细说!”身后传来了嶷如姑娘略带娇嗔的声音。
“哦!好的!”
于是张九泰仔细思索着上午的情景,向着这位宝贝姑娘,一帧一帧的汇报当时的情况。“……那位沈将军,当真是了不得!”只见张九泰眉飞色舞的说道:“言语之间滴水不漏,虽然亲切随和,却让人忍不住心生凛然尊敬之意……杨家的那个二小子在知道不?
高邮那个?他还得了一把金军大帅宝刀……”
“说正事儿!”只见张姑娘随即又向她爹催促道。
“啊?啥是正事儿啊?”这下子,就连张九泰老爷子也是摸不着头脑了。
“我在高邮城上捐了好些东西,沈将军他没谢谢咱?”张姑娘随即问道。
“哦!你说这个呀!”只见这个时候,张九泰老爷子这才松了口气!“谢了咱了,沈将军郑重其事谢的呢!”张九泰一边活动着肩膀,一边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