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一边记账,一边想起来前些日子陈志义说买牛犊子和羊羔子的事,就问他怎么样了。
“定了些了,今天姜富贵来捎信,说那边还有几户有羊羔子要卖,明天起早俺就去瞅瞅。”陈志义道。
姜富贵是陈果儿家签下了十年的长工,文书已经写完了,只是因为陈果儿家没地方住。而且农场并没有盖好,牛羊也还没买回来,他们才暂时待在家里。
只是他平常也帮陈志义打听着哪有卖牛羊的消息,没事的时候也会来陈果儿家。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陈果儿起来去了铺子,陈志义则是去了回回营子。
李二狗和小成子起早都把账目,以及昨天卖的银子都交到陈果儿的手里,陈果儿让他们去忙,把所有账目拢了一遍。
李二狗和小成子的账记的都不错,字迹也清晰,陈果儿每一笔核对之后入了总账。又让李二狗把这几天卖的两千多两银子都拿去汇丰银号存上,收好了银票再次去了新铺子那边。
孙毓秀又来了,正坐在一楼颐指气使的叫伙计进去找三郎。
伙计则是一脸的为难,他去叫了好几次,三郎就是不出来,让伙计告诉孙毓秀他回家了。可孙毓秀偏不信,还执意让他去找。
见陈果儿进来了,伙计如蒙大赦般跑过来,“姑娘,你快瞅瞅去吧,孙小姐非要见三郎,我咋说都不行。”
陈果儿早就从伙计口中知道了事情经过,来到孙毓秀跟前,“孙小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孙毓秀这么三番五次的纠缠,别说是三郎,陈果儿都不耐烦了。
“什么什么意思,本小姐就是来看看他死了没。”孙毓秀昂首挺胸,极力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只是她不断往后院偷瞄的眼神泄露了她的心事。
她是想知道三郎的伤势好了点没,昨天她送来的烧伤药他用了没有,那可是她特意去配置的,而且叮嘱郎中都要用最好的药。
“劳孙小姐费心了,我三郎哥好的很。”陈果儿冷冷的道:“孙小姐如此对待救命恩人,孙大人果然好家教。”
孙毓秀气的脸涨红,她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腾的一下子站起来,指着陈果儿的鼻子质问道:“你说谁?再说一遍。”
陈果儿瞟了她一眼,丝毫没有将她的怒气放在眼里,只平静的道:“孙小姐听的清清楚楚的,何必假装没听到?”
“你……”孙毓秀更气了,指着陈果儿的手都在颤抖。
“我怎样?”陈果儿挑眉,“孙小姐是想说你爹是亭长大人,一句话就可以把我抓进大牢里吗?”
孙毓秀神色一顿,她还真的想这么说,没想到被陈果儿先说出来了。
陈果儿则是冷哼了声,神态间尽是轻蔑。
别说孙毓秀无凭无据,就算之前张少卿和冯捕快联手陷害,也没把她送进大牢里,陈果儿很好奇孙毓秀是哪来的自信?
孙毓秀紧咬着下唇,委屈极了,她并不是来捣乱的,可是三郎和陈果儿都这么不待见她,这也让习惯了别人奉承的她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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