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口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余怒未消的孙亭长猛的看过去,“谁在那狗狗切切的,有话进来说。”
门口进来一个老妈子,哆哆嗦嗦的给孙亭长福了福,“大人,小姐不肯吃东西,也不肯吃药。”
孙毓秀被带到后面之后,又是上吊又是撞头的,一直吵闹不休,把送进去的药碗都打了,寻死觅活的。
又一个不省心的,孙亭长横了眼老妈子,吓得她身子一抖,低下了头。
“不吃就硬灌。”孙亭长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告诉她,除非她死,否则她就得给我嫁。”
老妈子战战兢兢的不敢吱声,脸上一副犹豫之色。
“说。”孙亭长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
“大人,小姐的脾气您也知道,我是怕她真的想不开。”老妈子看了眼孙亭长就赶紧低下了头,孙毓秀是真的能豁出去,“刚才要不是一帮人拦着,小姐就……”
老妈子顿了顿,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又道:“老爷,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老妈子看了眼孙亭长,她是老爷的正头夫人,也就是孙毓秀的亲娘当年的陪嫁丫鬟,比起其他人,她还算是有点地位的。
孙亭长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说。
“这老虎还有个打盹的时候,我就是怕一时没看住,小姐她真的寻了短见。”老妈子讷讷的道:“夫人在天之灵也不得安宁啊。”
夫人走的早,临走前叮嘱她一定要照看好小姐,老妈子是真的怕孙毓秀有个好歹的。
孙亭长重重的哼了声,老妈子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良久之后眼神一厉,“告诉她,不想她娘的尸骨被刨出来暴尸荒野,就给我留着这条命上花轿。”
孙毓秀跟她娘感情最好,就不信她能不顾一切。
老妈子身子一震,赶紧应是,转身下去了。
那天之后,孙毓秀倒真的消停了下来,也不哭也不闹了,甚至连以前的大小姐脾气都收敛了许多。
而且又是让下人给她炖补品,又是买胭脂水粉和布料,一副准备待嫁的样子。
孙亭长看在眼里,只当她想通了,也或者是真的怕她娘的尸骨被刨出来。
女儿不再闹腾,孙亭长对她也多了些慈爱,毕竟他日后是否能升官发财,还要指望着孙毓秀,关系不能闹的太僵。
况且除了这些之外,孙亭长还是蛮挺爱孙毓秀的。
“爹,我想出去转转。”孙毓秀找到孙亭长,“天天在屋子里闷着,我都要发霉了。”
孙亭长挑了挑眉,一口回绝,没有一点商量余地。
孙毓秀满腹的不高兴。
“秀儿,爹也是为了你好,待嫁的姑娘哪有整天往外跑的,跟个假小子一样。你是我孙怀仁的千金大小姐,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孙亭长走过来拍了拍孙毓秀的肩膀,“省得整日跟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你也学坏了。”
不三不四的人,指的自然是陈果儿。
这些日子孙亭长也听说了孙毓秀跟陈果儿关系不错,以前他的女儿何曾如此忤逆过他?
还不都是跟那个该死才而后那果儿学的,往后决不能让她们有机会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