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半年了,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陈志义和李氏、七郎,他们还好吗?
知不知道她出事了?
孔甲子瞥了眼陈果儿,似看穿了她的心事,让她放心,“我临来之前已经差人打听过了,你家里一切安好,也并不知道你的事。”
陈果儿这才放下心来,同时再次对孔甲子表示感谢。
“你我兄妹一场,又何须如此客套,切莫再说这些了。”孔甲子道:“时辰不早,你累了这些日子也早点歇息吧,为兄就住在前院,有事差人前来即可。”
说罢,孔甲子站起身离开。
陈果儿也确实累了,伸展了一下四肢。
彩凤几个过来,一个捶肩,一个揉腿,一个把茶水果盘端过来,另一个去烧洗澡水。
陈果儿闭着眼睛享受着几个人的伺候,舒服的喟叹了一声,“还是有人伺候着舒坦呐。”
彩凤几个噗嗤一声笑出来,她们又何尝不愿意在陈果儿身边伺候着?
很快的洗澡水打来,陈果儿舒舒服服的坐在浴桶中,彩凤和灵犀在一旁伺候着,比翼和连枝则是准备了干净的换洗衣服。
这边陈果儿美滋滋的享受着。
另一边,孔甲子回了前院,赵九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见孔甲子回来,立即问他陈果儿怎样了。
白天六子回去的时候,正赶上赵九也刚从皇宫里出来,回到了王府。
听六子说了陈果儿要留在陈家老宅,以及她前后的反应,顿时赵九就明白了,陈果儿这是故意要甩开他。
赵九气怒交加,当即赶往陈家老宅,到了那里果然扑了个空,陈果儿早已经和根柱离开了。
此刻见到孔甲子进来,赵九目光如炬,“可安置好了?”
孔甲子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赵九,“信不过我?”
赵九没心思跟他扯皮,斜了他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骨瓷茶盏,冰魄似的眸子落在碧波上漾起的绿叶,看着它静静的沉落在杯底。
“你不过去?”孔甲子挑了挑眉。
赵九扫了他一眼,依旧没出声,兀自盯着骨瓷茶盏,不知道在想什么?
孔甲子怒其不争的走过去,拿走他面前的骨瓷茶盏,“我说你听到不曾?”
说罢走到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女孩子嘛,哄两句就好了,你一大男人跟个小女子较个什么劲?”
赵九兀自不语。
孔甲子看着赵九这样,又气又急,身子懒懒的往后一靠,凉凉的道:“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当事人都不着急,他跟着急个什么劲?
赵九转过头,似乎才回过神,叹了口气,“果儿性子倔强,她之所以把六子打发走,是什么意思你不知?”
孔甲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废话,他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让赵九尽快去哄。
女孩子耍个小性子再正常不过,哄哄就好了。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种事不能过夜,拖的越久,疙瘩就越难解开。”孔甲子没好气的道:“届时哄不好也都是你自己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