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咳了两声。
陈果儿看过来,“要不二伯娘坐?”
冯氏顿时笑开了花,有没有地方坐倒在其次,这是代表了身份。
似乎是只要坐在那,无论让陈果儿干啥,她都得乖乖听着一样。
还没等冯氏坐下,陈果儿已经转向了戚氏,“三伯娘,要不咱出去说?”
戚氏在谢家窝铺的时候还算可以,至少比老宅其他人强多了,后来是因为搬来京城,才离开了陈果儿家的作坊。
戚氏自然的没话说的,陈果儿乐意上哪说话都无所谓,两人正要往外走。
冯氏拧着水桶腰也跟了出来,“要俺说这块也不是个说话的地界,屁大点大,都转不开身。还不抵找个馆子,有啥话也好说……”
“她二伯娘。”戚氏打断了冯氏的喋喋不休。
她们是来办事的,咋能尽想着吃喝?
冯氏撇了撇嘴,也不再说话了,却也没坐回去椅子上,拉了小板凳坐在一边。
只剩下一把椅子,陈果儿和戚氏都不肯坐。
陈果儿是辈分小,对方毕竟是长辈,这不合适。
戚氏则是不敢。
这时候,于掌柜送了把椅子进来,这是在隔壁的酒楼里借来的。
这会两人都坐下。
陈果儿这才问找她什么事?
“果儿……”戚氏未语泪先流,哽咽着说不出话。
冯氏在一旁急的不行,抢过了话,“到底是咋回事俺们也不知道,听说是个啥郡主在咱的药铺子抓药,差点吃死。这不,晌午头那会,衙门里来人把你爷和颖怡、二郎都给抓去了,剩下俺们这一帮孤儿寡母的……”
冯氏说着一拍大腿,张嘴就要嚎。
“二伯娘,我这可是买卖,你要是哭就上外面哭去。”陈果儿抢在她嚎出来之前先打断了她的念头。
明明一点也不伤心,却非要哭天抢地的,拿出泼妇那一套。
陈果儿最烦这样。
冯氏张着大嘴,声音戛然而止,哪还有半分难过的样子?
戚氏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前动了动,“果儿,俺们也是没法子了,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就剩下俺们,也不知道该咋整。还有你三伯……这两天也不知道死哪去了,家里这老大的事也不见他回来。”
说着戚氏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却没有哭出声,看得出在极力忍着。
这才是真伤心的样子。
陈志节这会不可能回去,因为他被赵九的人关着呐,当然这话陈果儿不能说。
“衙门口来人了?”陈果儿也皱了皱眉,“说没说是啥罪名?”
抓人肯定要有个罪名。
而且陈果儿也没想到事情闹的这么大,不过倒也不奇怪,殷素婉好歹也是个郡主。
“说是投毒。”冯氏等不及戚氏开口,抢先道:“果儿啊,这可不是俺说啥,这不是没影的事吗?俺们又不认得那个啥郡主,这事你可不能不管,你不是认得那个啥九爷吗……”
陈果儿一个眼刀子飞过去,“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