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广博的人,早就听说过苗疆人擅用蛊,而且玄而又玄。
只是这陈果儿是内地女子,怎么会跟蛊扯上关系?
“你休要满口胡言,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定北候强作镇定,睥睨着陈果儿,“你以为本侯会相信?”
他虽然表面上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两眼却紧盯着陈果儿,试图想看出些蛛丝马迹。
然而,并没看出来。
陈果儿越是镇定自若,就越是说明她有恃无恐,而定北候也越是心慌。
“侯爷府上肯定有郎中,叫他们来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陈果儿笑道。
而这时候,定北候突然觉得脸上痒的更加剧烈,忍不住用手去挠,却越挠越痒。
两旁立即有人跑去找侯府中的郎中。
这时候,押着陈果儿的侍卫也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侯爷听没听说过下蛊不同于下毒,一定要让人吃进肚子里才行,下蛊可以透过皮肤和空气直接使人中蛊。”陈果儿笑的怡然自得。
定北候瞳孔猛的收缩,这就解释得通了,为什么她会用这么蠢的办法。
“大胆狂徒,本候要将你碎尸万段。”定北候又惊又怒,猛的抽出腰间佩剑。
却被一旁的侍卫拦住。
“侯爷息怒。”侍卫倒不在乎陈果儿的死活,而是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
谁都知道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蛊,就算陈果儿不是制蛊的人,至少她也知道解药在哪。
定北候这时候也冷静了下来,阴沉的盯着陈果儿。
陈果儿则是挑了挑眉。
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郎中几乎是被侍卫架着赶来,而这时候定北候的脸已经被他抓的左一道右一道的,惨不忍睹。
郎中把了脉,不住的摇头,“甚是奇怪,似毒非毒,老夫也……更像是传说中的中蛊。”
定北候的心随着郎中的话高高提起,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将瘦小枯干的郎中提了起来。
“你说什么?”定北候目呲欲裂。
郎中吓得瑟瑟发抖。
“他只是个普通的郎中,侯爷难为他也没用。”陈果儿挑唇勾笑。
定北候阴冷的扫了陈果儿一眼,喝令手下搜身。
陈果儿下意识的往后躲,同时捂住荷包。
这一破绽自然没逃过每个人的眼中。
侍卫不容分说抢下荷包,从里面找出一个小竹筒。
“这可是解药?”定北候逼问道。
陈果儿紧抿着嘴唇,脸上原本的怡然自得变成了紧张。
定北候将小竹筒交给郎中,让他仔细检查。
郎中并不通蛊术,半天也没检查个所以然来,又因为恐惧而不敢尝试,更加无法确认。
定北候则是敛眉沉思,这个小竹筒是从陈果儿身上唯一搜出来的东西,她来下蛊,自然是有所求,无关的东西自然不会带。
“这个要怎么用?”有侍卫将刀压在陈果儿的颈侧,手上微微用力,森冷的刀刃带着寒意,一丝血痕渗出来。
陈果儿吓得脸色惨白,只得和盘托出,“和水服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