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攻破,便可长驱直入到内地。
届时毗邻延州府的宴国、玉国,还有淮南王那边的月舞国、兴利国也必将蓄势待发。
这些周边附属小国虽然并不强大,但群起而攻之亦不可小觑,眼看着大魏这块肥肉,岂有不咬一口的道理?
届时就算是紫玉国,怕是也会掺进来一脚。
形势岌岌可危。
“这帮混账,只此内忧外患之际,他们不思报国竟然还……”赵九气的脸色发白,剧烈的咳嗽起来。
六子赶紧倒了水递过去,帮忙拍打前胸后背,“九爷息怒,都怪属下不该将这些烦心事说给九爷听。”
其实他也只说了一部分,大皇子掌控辽南府的这段时间里,金兵也屡次来犯。
大皇子的人不但不思退敌,反而一让再让,把整个临山镇都让出去了。
想当年赵家军镇守辽南府的时候,金兵何敢如此猖狂?
车帘唰的一下子被打开,陈果儿焦急的上了马车,按住赵九的脉搏一会,眼底的不安才渐渐褪去,随之而来的是满满的怒意。
“六统领,麻烦你告诉刘叔一声,咱们调转马头回去吧。”陈果儿沉着脸道。
六子愣了下,看了看陈果儿,又看向赵九。
九爷不是来这里要治病的吗,怎么这会都到了门前却要回去?
“反正他也不在乎自己个的命,早晚是个死,治了也白治。”陈果儿气的不轻。
之前孔甲子曾认真的叮嘱过,要他一定保持心态平和,最忌讳动怒。
因为赵九经脉尽断,加上情蛊的毒已深,孔甲子几个输送真气就是为了阻止蛊毒蔓延,而情绪波动的太厉害会诱使蛊毒更快蔓延。
“呃,那个……”六子呆愣愣的看着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九摆了摆手,让六子下去。
六子如蒙大赦,转身跳下了马车,只留下陈果儿和赵九在里面。
“果儿。”赵九伸手去拉陈果儿的手,被她躲开,后脑勺冲着他,气鼓鼓的一句话也不说。
赵九叹了口气,知道陈果儿这是关心他,但国难当头,他怎能无动于衷?
“我知你担心我的身子,但你放心,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不会有事的。”赵九坐起来揽住陈果儿的肩头,柔声哄她,“我还要陪你共度余生,让你给我生十个八个孩子呢。”
陈果儿哈了声,凉凉的看着赵九,“等你先有命活到那时候再说吧。”
赵九夸张的捂着胸口,喊了声果儿,身子直直往后倒下去。
陈果儿吓坏了,又是摸他的额头,又是抓他的手腕想把脉,却被赵九一下子扯进怀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微凉的唇便覆上来。
陈果儿这才明白被耍了,气的想推开他,后脑却被牢牢的按住,无法挣脱。
微凉的薄唇辗转、轻啄,不似以往的肆意掠夺,也不缠绵悱恻,而是带着一分小心翼翼,似在请求她的原谅。
陈果儿也渐渐的放弃了挣扎,抱着赵九的脖子主动配合起他来。
赵九似受到了鼓舞,渐渐加深这一吻,良久之后,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放开她。
“果儿,勿要再气,可好?”赵九埋首在陈果儿的颈侧,低低的声音带着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