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藏针。
听的孙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飞进凤凰窝的鸦雀不是鸦雀,那是什么,当然是凤凰了,飞不进去的才是鸦雀。
孙夫人的长女才是鸦雀,而这位九少夫人本就是凤凰。
在场的贵妇人都是人精,傻瓜怎么可能在这种场合里存活,即便以前是傻瓜,现在也都成了精。
听到陈果儿的话,所有人都心中了然,不管心里怎么鄙视这位九少夫人,但表面上无一不是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
同时也都在心里给陈果儿重新定位,之前她们以为这不过是个乡下丫头。
就算是皇商又怎样,底蕴不行。而且又是新嫁娘,在这样的场合里,面对着这么多贵妇人,一个小丫头能翻起什么浪来?
但现在一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些贵妇人深谙处世之道,所以奉承也要做到既让人心里熨帖,还不能让自己显得太谄媚,这就需要技术了。
于是乎鸦雀和凤凰再次被拉出来溜一圈,明里暗里说陈果儿本就是金凤凰,落进凤凰窝里是实至名归。
反而那些觊觎的鸦雀如何如何的无耻等等。
听的孙夫人心里那叫一个腻歪,偏还不得不听,而且还得面带笑容的听着,她觉得脸部肌肉都要笑僵了。
陈果儿端坐在正座上,面带笑容,大方的接受来自各位夫人、太太们的奉承,表现的大方得体,偶尔也会应和一两句。
不过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静静的听着,不时点点头。
贵人语话迟,说的越少,越是显得神秘,尊贵。
而且陈果儿看着这些贵妇人挖空心思的奉承,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只不时的撩眼门口的方向。
奉承的话说多了也会枯燥,况且众多贵妇人根本就不是由心而发的,不过是形势所迫。
而且她们跟陈果儿并没有过任何交集,翻过来调过去就那么几句话,说的都腻了。
更重要的是她们早就想离开了。
镇北王遇刺是天大的事件,在辽南府来讲无异于天要塌了,镇北王的生死关系到整个辽南府的安危,更关系到各家未来的利益。
或者她们该为了日后的出路早做打算。
不过看这位九少夫人的样子,似乎沉浸在她们言不由衷的奉承中,一副流连忘返的样子。
一时间众人心里对陈果儿更加的鄙夷,想必以前她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这会正飘飘然呢。
陈果儿始终面带着笑容,将众女眷们眼底的不屑看在眼里,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算算时间,赵管家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提出告辞。
“不急,今日是王府大喜的日子,稍后还有晚宴,请诸位夫人赏光留下来。”陈果儿笑的端庄得体,“我出来乍到,以后咱们姐妹还要多走动走动。”
众女眷们心里更加的不屑了,谁要跟她走动?
如果镇北王一命呜呼了,她这个新妇就坐定了克星的名字,没准会被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