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镇北王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陈果儿的话戳中了他的肺管子,当初的事还历历在目,他并非忘恩负义之辈,相反他最重情义,滴水恩涌泉报。
但眼下……
“你既然是清白的,又何故要逃?”镇北王沉了沉,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若非心虚,就当让人验明正身,以证实你的清白。”
陈果儿冷哼一声,“王爷说的轻巧,当初王府上下阖府被满门抄斩,王爷也是清白的,为什么不告上金銮殿鸣冤?而是要一路逃回辽南府?”
世上的事并不是非黑即白,很多时候只有掌握主动,占据对自己最有利的形势才有话语权,这个道理陈果儿懂,镇北王自然也懂。
“今天我若是被以那等方式验身,就算是证明了我的清白,往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在王府待下去?”陈果儿目光灼灼,言辞凿凿,“王爷有怀疑我可以理解,但我绝不接受以这种方式。”
以镇北王的势力,想调查陈果儿每天都接触了什么人,简直再轻松不过,方法有很多,他却选择了最折辱人的方式。
“当然,王爷也可以暗中把我处置了,但即便是外人不知道,丹书史册不会留下污名。但举头三尺有神明,公道自在人心,王爷若是能昧下良心,我也无话可说。”陈果儿声音铿锵,目光如炬。
镇北王这会气的浑身发抖,也察觉到自己此举有些不妥,但事已至此,若是他从了陈果儿,那他镇北王的面子何在?
“好,本王言而有信,答应你无论如何都会留你一条命,但……”镇北王顿了顿,想着过后就把她送离辽南府,并且勒令她此生再不得回来,对外就宣称九少夫人暴毙,“今日验身却是必须要验的,来人,带进去。”
说完朝两旁一挥手。
押着陈果儿的近侍将她带进里屋,直接将她绑在长条凳上,而后留下刘嬷嬷,其余人鱼贯而出。
陈果儿躺在冰冷的长条凳上,后背硬邦邦的,心中怒火难平,却也知道无力回天。
怕是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心里窝火。
刘嬷嬷走进来,看着陈果儿正望房毛,直盯盯的盯着房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从袖子里拿出那根通体乌黑的小木棒,直奔着陈果儿的腰带过来。
“九少夫人,老奴得罪了。”她嘴里说着恭敬的话,手上一用力扯开腰带,却不妨被陈果儿一脚踹在腰上,顿时疼的她满头是汗,眼神也越发毒辣了起来。
陈果儿只是上半身被绑,两条腿是自由的,此刻与刘嬷嬷阴狠的眼神对上,脸往旁边一撇。
事已至此,言语的威胁不但不会让对方忌惮,只会显得自己更加狼狈罢了。
况且下令的人是镇北王,就算没有刘嬷嬷,也会有张嬷嬷,王嬷嬷。
刘嬷嬷捂着老腰,一拐一拐的走过来,想了下又拿出帕子塞进陈果儿的嘴里,压低声音阴冷的笑着,“九少夫人可莫要怪老奴,老奴也是迫不得已。”
说罢不再理会陈果儿,兀自往下走过去,之前被踹了两脚,到现在身上还隐隐作痛,刘嬷嬷下手也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