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坐镇,凭一个刚进门的小妾,加上一个老奴才就敢策划谋害王府的少夫人,这实在有些夸张。
赵九觉得背后一定还有人。
只不过那老奴才嘴风甚严,鹃姨娘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除了哭哭啼啼之外一点有用的也没说出来。
不过这也没关系,重刑之下不怕她们不招。
“来人,给我打。”赵九看都不看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人,端起茶盏轻抿了口,片刻后道:“记得留下一口活气。”
他倒不是怕背上人命官司,不过是怕死无对证。
动刑的都是赵九身边的近侍,他们最清楚该怎么用刑,怎么打会令对方痛不欲生,却又不会打死。
当下两个近侍走过去,将鹃姨娘和刘嬷嬷按在长条凳上,手臂粗细的棍棒噼里啪啦的打下来。
刘嬷嬷爹一声妈一声的惨嚎,鹃姨娘早已经昏死过去又生生的疼醒过来,看的下面一众奴仆们胆战心惊,面色惨白。
原本祥和庄严的王府,这会成了修罗场。
而这会镇北王已经听到了动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知道赵九不会善罢甘休,不让他出这口气势必不行。
但他做的也有些太过分了。
左右逞凶之人也已经抓住了,他还想怎样?
镇北王重重一拍桌案,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大步去了前院。
当看到跪着的满地奴仆,镇北王更是火冒三丈,狠狠的盯着赵九,“你还要如何?别忘了这里是王府,本王尚在,轮不到你撒野。”
赵九闲闲的睇了眼过去,如玉的面庞上波澜不惊,闻言更是点了点头,看的镇北王惊疑不定。正想问他到底什么意思的时候,就听赵九道:“父王言之有理,既如此那儿便携内子回去将军府好了。”
镇北王神色一僵,之前他拂袖离去就想不想他们夫妻俩离开,眼下赵九旧事重提,不光是让他生气,更是令他这个父王颜面无存。
“你……”镇北王指着赵九,气到说不出话来。
“不过。”赵九话锋一转,“就算儿回去将军府,今日之事也必要做一个了断,男子汉大丈夫,连妻儿都护不住,又谈何护佑一方百姓?”
这是在告诉镇北王,他的妻子受辱,这不光是她的问题,更关系到赵九的脸面。
不等镇北王说话,赵九又道:“父王身体不适,加之年事已高,此等小事就不劳父王费心了。”
他的妻子在父王的眼皮子底下出事,这说明镇北王已经镇不住这些人了,既如此,那就由他亲自动手,任那些魑魅魍魉再无所遁形。
镇北王气的浑身直抖,反了,简直是反了,这偌大的王府都是他的,现在却要由儿子来做主,他眼里还有这个老子吗?
镇北王自然是不答应,哪怕他之前有所动摇,但他决不能让几个儿子自相残杀,况且赵九眼下咄咄逼人,更是落了他的脸面。
他决不允许。
赵九这边也是态度强硬,顶的厉害,他是动了真怒,果儿是他小心呵护在心尖子上的宝贝,之所以把她留在王府,就是信任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