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了灯,原本黑暗的屋子里一下子亮堂起来。
而这时候六子也才发现地上四仰八叉躺着未着寸缕的女子,六子下意识的以为那是陈果儿,顿时惊吓不轻。
寻常女儿家被除了丈夫以外的男子看光了都要自缢以保全清白,更何况是夫人?
六子吓得魂不附体,只觉得脊背发寒,脖子冒凉风,脑袋即将离开身体各奔东西了。
要不是九爷没让他走,他几乎要夺路而逃了,忙背过身子,“九爷、夫人,是属下冒失了。”
身后传来赵九清冷带着微怒的声音,“她并非果儿,你将此人带下去细细盘问。”
六子一愣,出现在九爷和夫人房里的女子竟然不是夫人?
既然不是,那就无所谓了,六子忙转过身,上前一把抓住女子的肩膀,没有半分惜香怜玉的提溜起来。
“你,你这个蛮人,快放开奴家,奴家是九爷的人……”女子惊吓万分,想要挣扎,可惜一个娇弱的女子又哪里是常年习武的男子的对手?
被六子一路提溜出了门外,也不管屋外寒冷,直接叫了人送上衣裙,丢在女子面前,“穿上再说话。”
女子羞愤欲绝,拿起衣裙迟疑的看了眼背过身子的六子,以及同样背过身子的其他侍从。
一个女子却要被迫当着一群陌生男子的面穿衣,这等羞辱怕是连风尘女子都受不得,她恨不得触柱而亡。
只是一想到那血淋淋的画面,女子还是咬紧牙关背过身子飞快的穿上了衣裙。
六子等人虽然背对着她,但从地上的影子以及声音里也看出来对方依然整理好了,在对方系上丝绦的同时转过身,将其带到了花厅里审讯。
此时赵九已然穿戴整齐,端坐在了花厅里,手边摆着的香茗里徐徐冒着热气。
“夫人何在?”赵九沉声看着对方,修长白皙的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对着跪在地上的女子道:“你又是何人,如何能进了这屋子的,是谁帮的你?”
屋内并无打斗过的痕迹,彩凤几个也都不在,且赵九安排在陈果儿身边那些暗卫们也没有给他传递消息,所以她应该没有危险,赵九想明白了这一点就不着急了。
只是人没事却不在屋子里,且又这般时辰了,她会去哪里?
赵九虽然面色平和,但与生俱来的威压以及久居军营的铁血气势更加慑人,哪怕他神色如常,但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威压就足以令寻常人瑟瑟发抖。
地上跪着的女子早已经吓得面色惨白,抖着唇说不出话来。
“说。”六子暴喝一声,吓得女子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而后才战战兢兢的将事情经过诉说一遍。
她是镇北王送来的十美之一,来之前镇北王便想到了赵九怕是不会接受这些女子,便在她们当中挑出一个跟陈果儿身形样貌都有几分相似的女子。
再由护送她们来的侍卫帮忙把她送到赵九和陈果儿的卧房,企图以假乱真造成既定事实,这样赵九占了人家姑娘清白的身子,且又是镇北王送来的,便必须得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