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更苦了他,真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赵九无奈叹息,虽说让一个稚童当皇帝实在是为难他,但谁让他是皇室血脉呢,迟早都要坐在这个位置上的。
三岁看到大,七岁看到老,终是不成大器啊。
另一边左丞相则是重重哼了声,没出息的东西,整天就知道哭,与妇人无二,若非好操控怎会让他坐上那个位置?
不过这样倒也好,太有主见了还要他这个左丞相干嘛,这么一想孙佚书微皱着的眉心又松开了,神态间一副神清气爽。
两党争执不下,本该主事的皇帝又形同虚设,为首的两大权臣不动如山,冷眼旁观下面这些官员们的争执,主子不发话他们又不敢停,朝堂上前所未有的乱。
眼见着百官争执不下,无论是左丞相和赵九都知道他们是吵不出一个结果的,这事说穿了还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
不过赵九也不着急,只要他不发话,就算金国国师瑟尔金想离开也没那么容易,他有的是时间耗。
但左丞相着急啊,昨晚已然秘密见了瑟尔金,一个奴仆舍了无所谓,金国使臣万一折损在大魏,那于他简直是大大的不妙了。
当下左丞相站出来,他虽然五十出头,但精神矍铄,二目如刀,直盯着赵九,“将军莫不是不知道现在是何情形,幼主登基,天下未稳,朝纲未定,周边环伺,将军这么急着就想挑起两国战端,莫不是仅为一己私仇?”
左丞相开口了,下面的人自然而然的噤声,无论是两党中的哪一派都瞬间住口,于是原本还喧闹不堪的朝堂顷刻间落针可闻,就连小皇上的哭声也戛然而止,瑟瑟的盯着左丞相。
赵九冷哼了声,“区区番邦俯首称臣却不安分,诬陷朝中重臣已是罪极不恕,左丞相瞻前顾后究竟是贪生怕死不顾我大魏国体还是勾结番邦还有待查证。”
这下赵家党羽一瞬间扬眉吐气,他们当中多是武将,自古文主和武主战,一听说有仗要打,这些个武将们一个个嗷嗷直叫。
看的对面一众几乎都是文臣的左丞相党羽一阵蹙眉不屑,果然是一帮武夫。
“将军切莫妄言,污蔑当朝丞相可是重罪。”左丞相重重一甩袖子。
赵九挑眉轻嗤,“哦?污蔑当朝丞相不行,栽赃本将军便可,丞相还真是自视甚高,莫不是以为这大魏天下姓了孙不成?”
“你。”左丞相猛的看过去,迎上赵九带着淡讽的笑,哼了声,甩袖离去。
这场争执终究没能挣出个结果来。
赵九也不着急,断定左丞相和瑟尔金之间必还会有往来,且今日他这么一闹,瑟尔金唯恐他半路追杀,暂时必不敢离京。
只要他还在京城一日,赵九就有机会探出他和左丞相之间的交易。
新年将至,镇北王府上下张灯结彩,相较于往年,几年装饰的更加隆重,主要也是因为赵家冤屈得雪,更想借着喜气好好冲一冲,一大早管家带着下人忙前忙后里外张罗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