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过去了,但在两人心里都清楚的记得,并且知道对方也记得。
刻意的回避反而带着一股欲盖弥彰的尴尬。
而今天陈果儿清楚的感觉到了赵玉婵的不同,至于是哪里不同她也说不好,总之就是一种感觉,偏她又没法问。
总不能问她到底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使得她彻底对她断了最后那点朦朦胧胧的暧昧。
这话不能问,也问不出口,陈果儿只能揣着一颗好奇的心,默默的观察着赵玉婵,看能不能发现点端倪。
赵玉婵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兀自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帘一挑,柳絮从外面走进来。
“夫人,郡主,王府来人了,让两位主子尽快回府,好像是说王府里出事了。”柳絮走到陈果儿跟前,压低声音道。
虽然这是内院,四周也都是他们的人,但柳絮还是加了小心,生怕有声音传出去。
毕竟事关重大。
陈果儿和赵玉婵同时愣了下,两人相互看了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担忧,王府是辽南府的军政中心,那里出事整个辽南府都岌岌可危了。
“把人叫进来。”陈果儿放下碗筷,命人把前来传信的小厮叫进来。
片刻后,屋外走进来一个二十来岁,做小厮打扮的人,陈果儿看着眼生,就看向一旁的赵玉婵。
虽说赵玉婵离家三年,但好歹也在王府生活了十几年,王府既然派人来传信,应该派一个府中的老人,所以赵玉婵应该认识。
果然赵玉婵也在看着那个小厮,听到对方自我介绍叫做赵石头,是赵家的家生子,赵玉婵忽然间想起来他是乳母的儿子,小时候也是在王府里长大的。
“乳母她还好吗?”赵玉婵问了句,同时递给了陈果儿一个安心的眼神。
小厮说母亲身体很好,感谢郡主还惦记着。
赵玉婵摆了摆手,问他来是为了什么事。
赵石头噗通一声跪下来,“报九少夫人和郡主,大事不好了,王爷他,他……”
他说的结结巴巴,听的陈果儿和赵玉婵直着急。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赵玉婵握着茶杯的手猛的收紧,心也跟着紧缩了起来。
陈果儿也眉头紧皱,现在这种关键时刻,镇北王可绝对不能出一点事,否则赵九在京城也势必很危险。
赵家势力不在京城,赵九带的军队也并不多,且都分布在京城四周,左丞相若是铁了心的想对付他,赵九未必能招架得住,毕竟好虎敌不过群狼。
而左丞相之所以迟迟不敢动赵九,就是因为辽南府还有镇北王在坐镇,所以情况之严峻可想而知。
“王爷,王爷他……”赵石头犹豫不决,嘴里磕磕绊绊的,直到陈果儿和赵玉婵都急了,才小声道:“王爷忽然日前咳血,昏死过去了,管家怕有个万一,已然派人去临山镇和齐家店叫五爷和十三爷回来。得知夫人和郡主归来,便派小的来这里请两位主子赶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