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乔推官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藏青色底边绣云纹衣袍,腰间佩弯刀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处。
男子面皮微黑,卧蚕眉,环眼,鹰钩鼻子薄嘴片,轮廓不似大魏人的圆润,五官偏深邃,看上去更像异域人。
此刻男子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吹开上面的茶叶,扫了眼乔推官,“不急,等入了夜再行动。”
这里毕竟是辽南府,眼下陈果儿失踪,城中必然大乱,他们必须尽快离开。但白天目标太过明显,安全起见还是夜间行动更为稳妥一些。
“那个……”乔推官看了眼面前的男子,在接触到对方阴鸷如利刃的眼神之后,瞬间脊背窜过一抹寒气,生生吓得他剩下的话都忘了。
对方却仿似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道:“你不必担忧,陈家是皇商,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待得我将她带走之后,你想要多少银子没有?”
乔推官嘴角抽搐了几下,想说人都被你带走了,我拿个屁去要银子?
再说那不等于告诉世人九少夫人是他劫持的?
余光往里屋的方向瞄了眼,心有余悸道:“可是抓了她真能有用?”
一个女人罢了,真能让赵家投鼠忌器,让赵家大军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束手待毙?
“这就不用你管了。”男子冷声道。
外间屋的人还不知道陈果儿已然醒了,这会她已然知道除了乔推官之外,外间屋还有一个人,那人的声音很陌生,她应该不认识。
但那人说话时舌根发硬,说的大魏话也跟正常的发音不同,不像是大魏人。再联合两人谈话的内容,就知道这大概是金国人。
没想到乔推官竟然有胆量勾结敌国。
低头看了眼自己被五花大绑的丢在榻上,大概是怕她跑了,绳子勒的十分紧,以至于她四肢都麻了。
陈果儿勉强想活动一下手腕都不行,整个人被捆的跟粽子一样,头也只能软趴趴的搭在一旁,想支起来脖子都做不到,浑身无力。
想也知道对方大概是给她喂了什么软骨散一类的药了,还真是瞧得起她。
不过这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大概对方人手不够,也或许是觉得她一个本就没有功夫在身,又是被绑着,还被下了药的人也构不成威胁吧?
屋外的两人时断时续的说着话,陈果儿动不了也只能支楞着耳朵听着,听到那个舌根发硬的声音许诺一旦拿下了辽南府定会保全乔家,会在金国皇帝面前说好话,给他加官进爵。
陈果儿冷笑,乔推官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别说金国没有可能攻破辽南府,就算是有可能,他以为当真能给乔家加官进爵?
怕到时候第一个就拿他开刀。
投递叛国的人到任何时候都不会被人相信,今日他能为了荣华富贵背弃自己的国家,他日便同样能背弃金国。
再者乔推官文治武功样样稀松,这样的废柴谁愿意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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