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就去抢他的。”
李明楼道:“不用抢,将来,他的都是我们的。”
武鸦儿快要死了,等他死了,他的一切都将属于她。
“我给他写信。”她说道,松开手提笔,再看了眼武鸦儿的信,“你看,他的字写的真好。”
能有多好?元吉看了眼,武鸦儿的字好不好他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小姐说这件事的声音很笃定,但眼中却有些怅然。
是不舍的抢了吗?
“老名,你说得对。”元吉走到院门外,看到在和方二说话的姜名,肃重道,“武鸦儿给小姐写信越来越多,小姐真会越来越同情怜惜他。”
“他又写信了?”姜名问,皱眉,“要兵马了吗?”
“这次没要。”元吉道,“但我觉得下一次就会要了。”
姜名摸了摸下巴,那该怎么办呢?
方二道:“我相信小姐,不管武鸦儿再怎么博得小姐怜惜,小姐也不会将兵马随意给他。”
元吉和姜名迟疑一下,道:“我们其实也相信小姐,只是.....”
方二问:“小姐给武鸦儿回信说什么?”
元吉道:“跟他商量攻打京城让他协助的事。”
方二淡然道:“你看,这不是小姐在给武鸦儿要兵马吗?”
姜名恍然抚掌:“是啊,小姐先给他要,他要是不给,他岂能再跟小姐张口?”
元吉点点头,确实如此,而且他不肯给,小姐就更能看清他的为人了。
“而且小姐给他多写信是对的。”他举一反三,领悟,“他写信多为了小姐怜惜他,那小姐给他写更多,让他更怜惜小姐。”
姜名一起点头,醍醐灌顶,有道理!
如果他怜惜小姐,就不会索要兵马,如果他不怜惜小姐,他就休想从小姐这里索要兵马。
三人正说话,有两个小童跑出来,一边跑一边东看西看似乎在找什么。
“小姐要什么?”元吉问。
两个小童伸手比划“要花”“要树叶”“压成干的”
姜名和方二不解,元吉明白了,对他们说了武鸦儿寄来的干麦穗和干狗尾巴草。
方二点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小姐明智。”
送干花嘛,谁还不会?
没错,元吉和姜名跟着点头。
元吉让两个小童去找,又吩咐:“小姐写完信,立刻送来给我。”
他会用比以前更快的信兵送去,让武鸦儿尽快能看到他们淮南道的干花干树叶子。
......
......
接到在外征战的丈夫来信,守在家中的妻子们都会欢喜雀跃,都会迫不及待的告诉四周的人,让大家一起哭哭笑笑。
李明琪从大小姐山庄坐着车来告诉项家老太爷这个消息,将信念给项老太爷听,念给项南的父亲听,念给项南的母亲,姐妹们听......
项家大宅变的热热闹闹,不时响起女子们的哭哭笑笑.....
相比之下,项南原本住的小院则更加冷清。
“小姐,那个项南,竟然不给小姐写信,明明小姐给他写信了。”婢女站在门边冷笑,“他眼里有没有我们齐家?”
齐阿城坐在桌边头也不抬:“项都督有就行,他还不是都督,有没有都无所谓。”
婢女转过身:“小姐你到是看得开。”
齐阿城抬起头,紧皱的眉头显示她并没有看得开。
“爹立了如此大功,为什么不去麟州?”她问,“是项都督没有依照约定禀告父亲的功劳吗?”
她问的不是门口的婢女,而是站在桌前的一个青衫侍从。
“大小姐多虑了。”侍从说道,双手捧出来一封信,“这是大都督给小姐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