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早就捏在手里的金银朱钗玉佩跟着李明琪扔进剑南道的盘子里.....
李明琪对站在一旁的管事道:“去吧,跟下边的人说一声,安排一下。”
管事应声是领命而去,比武场中很快其他的兵马散开,只留下这两支兵马。
也没有过多的自我介绍,如同其他时候一样,分别站在比武场的两边,随着一声锣鼓响比武开始了。
第一场比的很简单,队列和摆阵。
场外的民众看多了,新奇已经变淡,尽管真正的卫军摆出的队列很震撼,也忍不住走神,尤其是今日突然出现的东南道卫兵。
大家对它的队列不感兴趣,对它为什么来这里很感兴趣,那个走上高台的女子身份也传开了。
是东南道都督齐山的女儿,齐家大小姐。
有人还跑去问项家的人,项家的人承认了,说齐家大小姐住在项家,至于为什么住在项家就没有人回答了。
不过这不影响大家的惊讶和羡慕。
“又一个大小姐住在项家呢。”
“李大小姐是嫁到项家,这齐大小姐为什么进项家?难道......”
“可能是咱们太原府安全,齐都督把女儿送来避难。”
“咱们太原府距离叛军更近吧?”
场外议论纷纷喧闹,顾不得看场中的兵马,直到马蹄踏动怒吼刀枪碰撞震的地面乱抖,诸人才愕然看过去.....
队列布阵已经结束了,现在布阵的双方开始了对战,以抢到各自军阵中的主旗为胜。
两方各五十人组成的方阵冲撞了在一起,长枪和盾甲溅起火光四射。
好激烈啊.....
一时间四周停下了议论,盯着场中,场中杀的混乱又有序。
东南道的几个长枪兵围攻剑南道的一个盾甲兵,盾甲兵步步后退,盾挡枪挑,挑翻了对方两个,但最终不敌,被戳掉了盾甲。
演武用的盾甲是真的,但刀都是未开刃,枪也都用布包了头,没有枪头的长枪刺开了盾甲,再刺到对方兵的铠甲上,对方兵便算是败了,可以收手离场......
剑南道的这位盾甲兵认了输,手中的盾甲落地,人便收了势,准备坐在地上.....
但没有头的长枪挑开盾甲后力度没有收,且没有刺向铠甲,噗嗤一声,长枪没入咽喉.....
俯身的盾甲兵不可思议的抬头,双手握住咽喉的长枪,发出咳咳的声音。
噗嗤一声,长枪被拔了出来,带起飞溅的血,在日光下刺目。
安静的民众们双眼瞪圆,双手按住胸口,随着心的收缩用力的挤出尖叫地动山摇。
“杀人了!”
高台上坐在荷花从中说笑的女子们也发出尖叫,有人起身跑,有人拥抱在一起,跑动的风,尖叫的声音,让荷花荷叶如临暴风骤雨般剧烈摇晃。
演武场对战,虽然刀不开刃,枪没有头,但激烈冲撞摔倒会导致受伤,被兵器致伤的也常见。
每一场都会有受伤有流血,断了胳膊腿被抬下的也多得是。
但死人,不对,确切说,杀人,是第一次。
李明琪站起来,怒喝:“怎么杀人?”
齐阿城站在风雨摇晃的荷叶荷花中,负手在后,闻言回头:“两军对战,这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