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回京城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有人想也没有人敢说让皇帝不回京城,更不用说骂提出这个天经地义事情的人是恶人。
内侍也吓了一跳,看项云和刘范,犹豫要让他们先回避。
项云按住内侍的肩头,在内里声音再传出来之前,先扬声道:“陛下,臣项云携楚国夫人之使刘范叩见。”
内里顿时有些许慌乱的声响,伴着皇帝的高声:“....休得胡言!朕还没问你不告而去之罪!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啊项都督吗?进来吧。”
内侍避到门边俯身做请,项云对刘范点点头先迈步进去,刘范跟随在后走进来,越过项云的肩头,看到皇帝坐在龙椅上,旁边有个少年跪在皇帝膝前,听到动静回头看过来,面白如玉,双眸如星辰,乍一看好似在哪里见过......
他的视线与刘范相撞,没有丝毫的躲闪,毫不掩饰赤裸裸的打量。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皇帝一抖膝头,似乎刚发现李明玉还在跟前,喝道,“下去思过!思不明白,就不用再来见朕了!”
李明玉低着头,不情不愿不想走。
项云肃然道:“明玉,你身为都督,自己不守军法,以为是小儿玩乐吗?先去领军法。”
李明玉低着头应声是,这才起身。
但刘范并不理会皇帝和项云一口一个训斥孩子,也没打算放过这个孩子。
“李都督,陛下为什么现在不能回京?”刘范对要走过去的孩子问,“你的意思楚国夫人,振武军,包括你们剑南道兵马,那么多人付出牺牲收回的京城,反而是有害陛下?”
项云和皇帝要说话,那个孩子先高声叫起来:“陛下,您看他,给我扯上这么大的罪名!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项云喝道:“明玉,好好说话。”
“不要吵!不会说话,你就少说话!”皇帝冲他挥手,再看刘范,“刘卿,李都督不是在说这个,你误会了.....”
“陛下您不用替我隐瞒。”李明玉喊道,跳到刘范跟前,“本都督说的就是你们,京城才收复就来请陛下回京,本都督问你,安康山有多少大军列阵在京城外?京城里又有多少奸人暗藏?皇宫之中有多少巫术符咒?”
刘范皱眉:“安康山占据河东道兵马盘踞的确很威胁,但京城有楚国夫人兵马,河北道有振武军,就连宣武道都有剑南道......”
李明玉冷笑一声:“都需要我剑南道协助了,还说不是形势危急?现在还让陛下涉险!”
刘范也怒了:“天下如今哪里不危急?叛军一日不平,天下一日不安,陛下在麟州就不是涉险吗?”
小儿都督大言不惭:“陛下在麟州有十几万大军相护万无一失。”挑眉看刘范,“楚国夫人是看中麟州这十几万兵马了吧?或者说是看重陛下了,陛下一动,安康山必然要来攻击陛下,你们在京城可就安稳多了。”
刘范怒而失笑:“荒唐!”
李明玉不羞不惭:“荒唐?荒唐你们怎么不先击杀安康山再迎陛下回京?你们想干什么?想让陛下回京去跟安康山打吗?想让安康山看到陛下回京,在路途中袭击陛下,袭击麟州,你们在京城安享太平吗?”
皇帝从龙椅上站起来要拦这个又要劝那个,听到李明玉这句话,便忙道:“朕愿与安贼一战.....”
李明玉跑过去抱住皇帝的腿大喊:“臣不愿!天下的将官都死光了吗?要陛下舍身去。”
殿内变的混乱,还是项云开口喝断:“李明玉,休得无礼咆哮朝堂痴缠陛下。”
李明玉松开了皇帝的腿,在地上跪好,委屈的喊了声:“项叔父。”
项云肃容道:“退下!有什么诉求写奏章呈递,陛下面前是让你撒泼打滚的地方吗?”
李明玉对皇帝叩头:“臣有罪,臣告退。”
说罢起身低着头向外走,走过刘范跟前的时,狠狠瞥了一眼才过去了。
殿内恢复了安静,皇帝也重新坐下来,解释道:“你们不要怪罪,李都督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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