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你想干什么?”
商武城内也是一片混乱,无数的人涌向一座家宅。
这是武氏六房所在。
但大家都被隔在街头巷口,能接近这间家宅只有族中的老爷们。
二房的一位老爷神情不满,呵斥六房的老爷,说的话还很重。
“你年纪小不会当家,就让你的叔叔伯伯们来!”
好容易熬到爹死了的武六老爷气的脸通红骂这位二房同龄人:“十老诚,等你能管你们家的事再来管我家的事吧。”
而一旁他的叔叔伯伯们眼神闪烁纷纷劝道“诚爷,话说过了!”“祖宗规矩不能变。”“不要说气话了。”
二房行十的诚老爷冷笑:“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事,你做的事已经惊动了二老太爷。”
他伸手一指旁边,旁边地上坐着七八个衙差和官吏,他们被绑缚卸去了兵器。
但他们没有吵闹,只是冷着脸看着这一家人争执。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官差大人?你是不是疯了?”
武六老爷恨恨道:“是他们疯了,跑来无缘无故要抓我一家人去衙门!我质问几句他们就动刀动锁,还要绑我!把我当什么?把我们武氏当什么?”
坐在地上的官吏冷冷道:“无缘无故?我们说了,有人告你们谋害人命,所以请你们去衙门对质,你抗拒不听,我们再三警告才强行带人。”
武六老爷哈的一声嗤笑:“有人告我们?别胡说八道了,你们就是想要钱。”
他伸手指着他们。
“说要多少钱,我给你们多少钱,但你们这样欺负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官差冷笑:“你若有欺负人,给多少钱也不能饶!现在兵马已经围城了,你束手就擒吧!”
二房老爷劝道:“这都是误会!大家有话好好说!”他看六房老爷,“你把人放开!”又看官差,“大人,您给外边说一声退兵吧!”拍手跺脚,“现在这像什么样子!”
六房老爷抓人时逃走了两个官差,官差跑去叫了兵马,看到兵马气势汹汹举着兵器而来,商武城的护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刻把城门关了,兵马见状更喧嚣,将四城齐齐围住。
“让他们攻城!”六房老爷愤怒的喊道,“这次我一分钱都不给他们,看他们能把我怎样!”
“数罪并罚。”官差道,“大夏律法自有论处!”
六房老爷哈的笑:“我倒要看看怎么罚我。”
他的话音未落,天边似乎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地面震动。
“不好啦不好啦。”有很多人大喊着跑过来,“官兵开始攻城了。”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官府真的敢攻城?
这可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
“有何不敢?”
韩旭面色肃然,看着前方的城门。
“官差被抓,你们不放人,官府就来救人。”
他伸手一挥。
“攻城!”
十几个卫兵扛着粗大的圆木吼叫着撞上城门,结实的城门颤抖发出砰的响声。
响声不停。
另一边脚步杂乱,一群群卫兵扛着云梯冲向城墙,伴着啪嗒啪嗒的声音,云梯在城墙外排开,一个个卫兵身姿灵敏的攀爬。
另有一队队卫兵在城门前列阵,他们没有抱圆木撞门,也没有爬梯,而是半跪举起弓弩,对准了城墙上……
商武是家宅,也是城池,其他人的护卫守家宅,武氏的护卫则守城。
隶属族中的护卫人数不少,配有护甲和精良的兵器,也都精明能干,在第一时间就关上城门。
此时他们窥探城外,因为卫兵撞墙攻城而发出惊叫“怎么办”“快去告诉老爷们”“来人来人”还有人试探着对着外边挥动兵器……
“大胆!你们速速退后!否则………”
他没能喊出否则怎样,中齐举起弓,嗡的一声,离弦的箭流星飞去,射中那护卫的咽喉。
护卫发出一声叫,像折断的树枝啪嗒从城墙上掉下来。
而随着中齐一箭,跪地的弓箭手也纷纷拉开了弓弦………
城墙上猝不及防的护卫发出惊叫,又有几人翻滚掉下城墙。
血在城墙上下弥撒。
杀人了!
真杀人了!
城墙上瞬时混乱,外边围观的民众也发出叫喊,有很多人惊慌的跑开,但也有人没有跑,惊恐又兴奋咬着手战战兢兢的看………
或许是因为那位肃立的朝廷官韩大人,或许是这些日子官员和兵马真的没有扰民,进出城都不收钱,或许还因为官府对武氏查抓闹了这么久,私下有很多人在说笑,不知道会不会动真格的……
真的要动真刀真枪流血杀人了!
但流血刚开始就结束了。
“大人息怒啊。”
城内传出喊声,城门也打开了,辈分最大的武二老太爷不坐轿子,亲自颤颤巍巍的迎来。
“韩大人!有话好好说!”
被绑缚的官差已经被松开护送,而武六老爷则被绑着。
“大人,孽子惹祸有罪!”武二老太爷道,“请大人带走先论国法,我再论家规!绝不轻饶姑息!”
韩旭看着他们,抬手道:“不用,既然武六老爷不愿去官衙,那本官就在你们商武城里审问查案!”
他说完向城中走去。
武二老太爷等人不敢阻拦,只能忙跟着转身。
先前攻城的兵马并没有跟着进城,而是守在城门外,只有中齐带着一队兵马护卫,另有官吏们带车将府衙里的桌案牌匾竟然都搬来了。
真的要在商武城里审案啊,民众们好奇的也跟着向这边走来,守在城门的兵卫门没有阻拦,商武城的人更不敢阻拦………
“二老太爷你看这……”武氏诸人无奈,不知所措。
有人也难掩愤怒:“这韩旭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他们都送了他多少钱了,结果还是一副无情的样子。
既然这么铁面无私,那为什么还要收他们的钱!
武七老爷轻叹一声:“因为那些钱,他认为是自己应得的。”
送钱的事都是查出来真有犯罪,钱再多对韩旭来说是赎银罢了。
根本没有半点情义负担。
那现在怎么办?
武二老太爷面色沉沉:“事到如今……”
他看了眼被绑着武六老爷。
“你最好别被真的查出些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证!否则族里也帮不了你了!”
武六老爷面色铁青又愤懑,这世上有什么事是不可饶恕的?!他又没造反!倒要看看谁能诬陷他!
……
……
“大人是我报的案。”
一个面相老实四十多岁的男人跪下来叩头。
“我要告六老爷害我妻女!”
韩旭坐在六房家门前,有桌案,有匾额,文书笔吏端坐,差衙手持水火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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