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的人。
难道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的?这有些不符合常理。
玉瑶没听见推门声,竟然听见离开的脚步声,她猫着腰靠近房门,偷瞄几眼。
见门前果真没了人影,玉瑶双手叉腰,小声嘀咕道:“这个死陌染,不是总喜欢跟我唱反调吗?今天就先饶了他!”
“当然听话了!”陌染的声音蓦然从身后传来,玉瑶没有留神,实打实被吓了一跳。
猛然转过身来,额头正好磕在他下巴上,疼的她直飙泪。
玉瑶委屈加疼痛,一下眼眶泛酸,委屈的眼泪滴在陌染的手臂上。
原本心头萦绕的怒气,顿时变成了绕指柔,烟消云散了。
这眼泪果真是最大的杀伤力武器,不过几滴眼泪就惹他心疼了。
这仗还没打呢?他就先缴械投降了。
这夫纲难震啊!
陌染看着她玉额上的红肿,伸出手仔细的揉着,道:“还疼不疼?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都怨你,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我能被撞成这样吗?是你,就是你,都是你的错。”玉瑶难得小女儿一般的撒娇。
“是是是,都是为夫的错,为夫不该吃醋,不该不听瑶儿的话进门,更不改站在你身后。
应该是先通知瑶儿一声,让瑶儿有所防备,这样总可以了吧?”陌染每说一句都透着无奈。
这小女人,这辈子都要把他吃的死死的。
关键是,他还甘之如饴!
疼痛缓解了一些,玉瑶抽噎了几下,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可怜兮兮的。
玉瑶上来就是一阵控诉,“就是你的错,这都是你的错,现在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别想再生我的气,哼,否则我再哭给你看。”
陌染看着她那双灵动的眼眸中掩藏不住的狡黯,心里跟明镜一样。
这个小女人,又挖好坑等着他跳进去,然后这会儿才开始摊牌。
“话都被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陌染无奈,将人搂进怀里,知道她刚才是真疼,眼泪不是假的,轻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女人,下次做事别这般冲动了,看着你哭,我会心疼。”陌染暗哑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宠溺,让人听酥酥的,软软的。
“我才不会呢?刚才只是没留神,下次不会了。”玉瑶从陌染怀里退出来,刚刚被泪水洗涮过的眼睛,晶亮亮的,泛着一层水雾,让她这张倾城潋滟的面容更增添了灵动。
“还想有下次?”陌染的声音又重新多了一层危险的气息。
“没,没有了,不过你也不能再这样霸道,卢横不是别人,他还救过我的命,我们是朋友,你再这般霸道,我就真的不理你了!让你做回孤家寡人!哼!”玉瑶轻锤他的胸口,脸上染着薄怒。
陌染控制着力道,手在她鸦羽一般的墨发上揉了几下,心中暗叹:
“他的傻瑶儿啊!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这副样子,到底是怎样的祸国殃民……呸!引人遐思!”
不过他绝不会告诉她的。
“对了,你是想让卢横去办城南的事?”陌染立刻岔开话题。
玉瑶睨了他一眼,退开些。
“没错,城南马上就要启动了,到时候自然少不得住人,既然这样我为何不尽快将那里的铺子建起来?再说,这个云家一直出来蹦哒,我看着就讨厌,倒不如让他们云家自乱阵脚的好,还有,你不觉得让卢横来打击云天祥更有趣吗?”玉瑶反问道。
这卢横是云天祥唯一的儿子,等卢横亲自搞垮云天祥的那天,他的脸色一定好看。
玉瑶是多么喜欢看戏的人,这样的好戏她自然不能错过。
“还有,这几天我不是一直在忙吗?忙着来几个美食街,在和个城里都想建一个,这样的话,到时候让卢横去跑腿,顺便还能去看看粮食铺子,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东篱博宇还在挣家主的位置,过些日子这黑月就要嫁出去,他还要忙,所以就将卢横拉过来当苦力了!”
玉瑶一口气将她的打算说给陌染听,听见她只是把她当成了苦力,陌染的心里顿时舒坦了!
舒坦了就吧唧一口落在了玉瑶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发红的印子。
“这主意不错。”陌染眉开眼笑的,跟刚才那张冷脸判若两人。
这就不错了?
哼,真不知道刚才是谁非抓着不放的。
何止是不错,简直美滋滋的,就像东篱博宇,一出门就是一整年的时间,这样的话,除非出大事,这卢横都不可能出现在瑶儿身边了。
没有这些扰人的苍蝇觊觎瑶儿,他就身心舒畅!
“对了,这几天我看你一直在宫里待到很晚,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玉瑶蹙眉询问一声。
“嗯,没什么,不过是边境上有些不太平,皇上有些担心,想派人过去镇压一下。”陌染说的轻描淡写,可玉瑶听的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