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不单是艳春院,还有妙手赌坊,锦昌绸庄,昌隆米行,金汀阁,还有好些商铺的东家和掌柜都被抓了起来。
一夜间剧变,有些人压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稀里糊涂被抓起来了。
杜丞相在睡梦中被人叫醒,大管家一脸惶然,“老爷,大事不好,谢姑爷出事了。”
杜丞相起初还有点迷糊,听到这句,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出了什么事?”
“官兵把谢府重重包围了,听说谢姑爷名下的产业也都给查封了。”
杜丞相啊了一声,“是什么人做的?”为什么他这个丞相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暂时不清楚,听说领头的长着一脸绺腮胡,既不是锦军,也不是巡捕五营,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刘统领正带人赶过去,让我回禀老爷一声。”
杜丞相赶紧叫人服伺着穿衣备轿,便是谢靖宇真犯了事,总得事先跟他支会一声,堂堂的丞相大人的面子都不给,他倒要过去瞧一瞧,倒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在他的头上动土?
刘铭丰听到消息往谢府赶的时侯,心里有不太好的预感,等到了那里,仔细一看那些盔甲士兵的穿戴,他心里微微一沉,知道事情有点不妙。
他认出来,这是城郊的驻军,是杜长风手下的人,那个绺腮胡叫霍刚,正是杜长风的副将,只是这么多人进城,为何他没有收到消息?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让他心里不安,但不到最后关头,他自是不动声色,板着脸,冷冷看着霍刚,“霍将军,没有皇上的密令,驻军不能入城,你深夜带兵入城,可知罪?”
霍刚是个粗人,并不怕他,也冷着脸,“本将只听杜将军的令,入城抓贼子乱党,其他一概不知。”
刘铭丰环顾了一圈,“杜将军呢?”
“将军的事,无需向你汇报。”
“你!”刘铭丰怒道:“那你把谢宅围起来又是何意,难不成谢老板是贼人乱党?要知道,他可是杜丞相的亲妹夫。”
他特意说出谢靖宇和杜丞相的关系,是想点醒霍刚,但霍刚却响亮的应答,“正是。”
霍刚和刘铭丰在谢府外交涉的时侯,杜长风带着人在谢府里面搜查,终于在谢靖宇的书房里找到了暗道,他心里一喜,带着人下暗道,底下有一间密室,却是空空如也,再有就是长长的甬道,石壁上搁着油灯,昏黄的灯光照着幽暗的未知的尽头。
杜长风带着人在曲折的地道里一路奔驰,终于到了一个开阔的地方,定睛一看,却是刚刚才激烈厮杀了一场的艳春院地下,原来谢靖宇府上和艳春院之间有一条可互通的密道,难怪平日很难发现谢靖宇和艳春院的关系,他进出都是走密道。
此刻,密道里还残留着打斗过的痕迹,杜长风因为一心想去谢府找史莺莺,并没有仔细查看,现在才发现,这地下远不止他刚才看到的那些,除了关押姑娘们的屋舍,和黑衣人住的地方,还有几条不同方向的密道,一条通往谢府,另两条却不知道通往哪里?
杜长风把士兵分成两队,分别走不同的密道,他亲自带队的那条道曲曲折折,越走越窄,也越走越黑,最后从一个山洞里钻了出来,抬头便看到天上弯弯的月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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