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不易哼了一声,“说得你好象挺了解我似的。”
蓝霁华说,“你转过身来,咱们说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尉迟不易有点不情愿,但还是转了过来。
蓝霁华一下愣住了,床头点着灯,尉迟不易披散着头发,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虽然不大,但眼线细长,带出别样的妩媚,这一看,真象个姑娘。
“你看着我做什么?”烟嗓子响起来,让蓝霁华回到了现实。
他摸了摸鼻子,“你要不说话,还真有做男宠的本钱。”
尉迟不易眉头一皱,把纱巾扯下来,“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个正紧爷们,以后少说这些,不然哪怕你是皇帝,我也不能饶你。”
“行行行,以后不说了。”蓝霁华说,“你蒙个面纱做什么,姑娘才蒙面纱呢。”
“我屋里味重,挡一挡,”说起这事,尉迟不易纳了闷,“我屋里洒了雄黄,怎么蛇还来?”
“雄黄对蛇有用,对人没用,在南原,很多人都会玩蛇,玩得好的可以控蛇,能让蛇不怕雄黄。”
“真的假的?”尉迟不易睁大了眼睛,有点受惊:“你是说康岩龙能控蛇?”
“他能啊。”
尉迟不易啊了一声,苦着脸,“那岂不是我以后没有安生觉睡了。不行,你是皇帝,你得替我主持公道。”
“我怎么主持?”蓝霁华为难的说,“我过去的时侯,蛇已经走了,连罪证都消了,朕能有什么办法?”
尉迟不易抱着枕头,下巴搁在上头,轻轻蹭了蹭,“实在不行,我也只能……回家了。”
蓝霁华说,“怎么又打退膛鼓,他吓唬你,你可以对付他嘛,把他弄得烦了,就不敢找你的麻烦了。”
尉迟不易想了想,“对付他容易,可我晚上睡觉怎么办?”
蓝霁华很随意的说,“你要不嫌弃,就睡在朕这里,反正朕的床够大。”
“这样不好吧?”
“睡都睡了,有什么不好的。”蓝霁华说,“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
尉迟不易想了想,也对,反正在南原,她这名声不要也罢。
“这个康岩龙太可恶了,”她扬起一边的眉,摆出阴险的表情,“这回我肯定要好好治治他。”她问蓝霁华,“不杀他,让他受伤流血行不行?”
蓝霁华斟酌了一下,“轻伤可以,重伤不行,血流一点可以,多了不行,事情严重了,朕也有点控制不住。”
“你是皇帝,还控制不住?”
蓝霁华苦笑,他是皇帝,可在南原,还有内阁长老和太皇,表面上是他掌权,实际上是三足鼎立的场面。只是这些,他不能告诉尉迟不易。
“事情如果要摆到台面来,你和康岩龙各打五十大板,只是他捱得住,你这小身材就有点悬了。”
尉迟不易似懂非懂的点头,“行,我不让你为难就是了。”瞧好吧,她非得让康岩龙喝一大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