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霁华脸色一凛,却是对阿云苏说,“公主,朕顾及你的脸面,有些话一直忍着没说,虽然南原民风开放,可以自己选伴侣,但公主毕竟是要入朕的后宫的,怎么能当着朕的面,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朕实在忍无可忍,以后,公主不要再来找不易了。”
说完,他拉着尉迟不易离开,留下吃惊不小的阿云苏。
她和尉迟不易关系好,宫里的人都知道,蓝霁华以前从不说什么,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说皇帝吃尉迟不易的醋了?难道说三个公主中,皇帝真正喜欢的是她?可皇帝为什么把情敌拖走了,不应该是拖她吗?还有,皇帝刚才看她的眼神冷得让她打颤,很不寻常,就好象她才是那个情敌……
阿云苏看着皇帝拖着尉迟不易走远,其间尉迟不易还回头朝她看了一眼,却被皇帝拖了个趔趄,尉迟不易甩开皇帝的手,皇帝有些悻悻的样子,却没有发怒。
“陛下,你不能这样。”不能刚表白,就表现得这么霸道。
“朕不能哪样?”看她象炸了毛的小猫,蓝霁华刚刚的不快烟消云散,好笑的问她。
尉迟不易红着脸,憋了半天,细声细气来了句,“我也是要脸的人呐。”
蓝霁华心里不轻不重的磕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对尉迟不易来说,被男人喜欢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年纪虽小,也是要脸的人。
蓝霁华心里颇有点不是滋味,不是因为尉迟不易的顾虑,而是因为他让尉迟不易陷在这种尴尬之中。他喜欢尉迟不易,绝不能让她活在众人鄙夷的目光里。
“朕,知道了。”他主动离尉迟不易远了一点,“你放心,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宫里的人都发现,从这天起,伴在蓝霁华身边的人不再是古丽娅,换成了尉迟不易,在三位公主没来之前,他也总跟在皇帝身边,大家并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私下里议论皇帝心思难琢磨,原本以为古丽娅公主稳坐皇后之位,现在来看,也很难说了。
古丽娅那天晚上回到百花殿,气得把博古架上的瓷器全摔了,趴在床上哇哇大哭。
玉鸽站在床边默默的看着,她不知道古丽娅上次说的趁热打铁原来是这么回事,偷偷爬到皇帝床上,公主胆子也太大了点,毕竟这里不是摩温克部落,是南原皇宫啊。
“公主,”她弯腰劝道:“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古丽娅恨恨的捶着床,“不好看就不好看,反正陛下也不喜欢。”
“谁说陛下不喜欢公主,和那二位公主相比,您跟在陛下身边的时间最久呢。奴觉得陛下对公主肯定是高看一眼的。”
“高看一眼个屁!”古丽娅坐起来,抹了一把眼泪愤愤的道:“陛下抱着我,叫别人的名字。”
玉鸽很吃惊,“陛下叫谁的名字?”
古丽娅本不想说,若蓝霁华叫的阿云苏或那莎,她心里还能舒服一点,可皇帝在那种时侯,居然叫的是尉迟不易,一个蠢兮兮的东越小子!
她堂堂摩温克部落的公主,输给了一个东越小子。
但不说出来,她心里又憋屈,闷了半天才道:“叫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