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几步就成,你杵在这里,人家都不敢说话了。”白千帆说,“我又不是犯人,难不成连同人说话都不许么?”
侍卫行了个礼,往后退了四五步,戒备的看着杨柱子。
见那侍卫走开了些,杨柱子总算松了一口气,提脚迈步,正要过去同白千帆说话,余光瞟到侍卫的手在摸剑,他立刻顿住步子,不敢往前了,再一看,侍卫的手虽然按着剑,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缓缓又退回来一步,侍卫的手从剑上垂下去了,他便知道自己不能离钱凡太近,可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钱兄弟,”他堆着笑脸问,“刚才那人叫你钱副参将,几日不见,你升官了啊?”
白千帆谦虚的摆摆手,“升了个小官,不值一提。”
杨柱子忙道,“副参将可不小,而且在行军路上升官的可不多见,钱副参将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让皇上这么看重你。”
白千帆呵呵呵,“也没什么,我就陪着皇上逗个闷子……”话没说话,侍卫上来传话,“钱副参将,皇上传您过去呢。”
白千帆抬头一看,皇帝站在远处,冷着脸往这边看,她叹了一口气,对杨柱子摆摆手,“我得走了,得空再聊。”
杨柱子目送她离去,不小心和皇帝对上了眼,后者冰冷的眼神让他后背凉嗖嗖的冒寒气,他忍不住打了个颤,头一低,不敢动了。
看到皇帝和白千帆进了营账,躲在树后看热闹的那几个立刻把杨柱子围了起来,“快说说,倒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钱兄弟是皇上的侍卫么,怎么还有侍卫保护他?”
杨柱子说,“钱兄弟可不是侍卫,人家如今是副参将,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呢。”
“不是小公公?”
“当然不是,”杨柱子朝他们伸手,“认赌服输,赶紧的,拿钱来。”
输了的人有些沮丧,但也不会赖账,掏出两个大子放在杨柱子的手心里。
杨柱子把手里的大子数了数,咧着嘴笑,“别说我没提醒你们,以后千万别再说什么小公公,要是让上头听到了,吃不了兜着走。”
有人很困惑,“副参将上头还有参将,还有副将曹将军呢,怎么单单他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呢?”
“这不知道?”说话的人压低声音,挤眉弄眼,“你们没发现么,当官的里头,就属钱副参将长得俊,京城里的贵人都好养个小倌什么的,你们说皇上会不会……”
杨柱子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敢编排皇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可是什么都没听着。”
其他人也纷纷摇头,“我也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话是这么说,没多久,又有小道消息传开了,说钱副参将是皇帝的宠臣,不但形影不离,还夜夜伴眠。
不过大家对这条消息半信半疑,皇帝爱妻如命,天下皆知,怎么会宠一个男臣呢,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