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沉,看着桌上的地形图,“哪个村子?”
曹天明仔细辩别了下,指定其中一处,“就是这里。”
墨容澉眉头打成了结,看着白千帆,“是咱们昨晚留宿的村子。”
白千帆往身上套软甲,“还等什么,赶紧去看看吧。”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恨不得马上飞过去才好。
墨容澉问曹天明,“没派人追么?”
“得到消息,陈参将亲自带人过去,但是没追上,那伙蒙达人好像对这片山林子很熟悉,一钻进去就不见了。”
“确定是蒙达军?”
“是蒙达军的穿戴。”
“陈参将呢?”
“还在山里搜索。”
墨容澉看白千帆一副急着要走的样子,说,“走,朕也去看看。”
因为蒙达军就在附近,为了安全起见,这次墨容澉不但带了侍卫,还有一小队人马护送。白千帆骑在马上,心急如焚,不知道豆儿家有没有事?
一路疾驰,远远看到村子里人声鼎沸,到了近处,哭声震天,还有人冲穿盔甲的士兵磕头,求他们去把抓走的人救回来。
昨天村子里还是那般详和安宁,今天就变成这般惨状,白千帆心里不好受,下了马,仔细看了看,没有豆儿家的人,还是不放心,见墨容澉在询问陈参将,她自己走到坡上的豆儿家去,院子里冷冷清清,大门敞着,她叫了两声,没人应,刚要进去,豆儿爷爷出现在门口,看到她,嘴角往下一搭,哇哇的哭起来,“您来晚了,都给抓走了哇!”
白千帆赶紧扶住他,“谁给抓走了?”
“儿子媳妇,还有我那小孙女,都给抓走了!”豆儿爷爷一屁.股坐在前槛上,哭得老泪纵横,“挨千刀的鞑子兵,土匪……留下俺们老俩口可怎么活啊……”
白千帆问,“豆儿奶奶呢?”
“在屋里躺着,要活不成了。”
白千帆一惊,赶紧进去看,豆儿奶奶在床.上昏睡,头上缠着纱布,气色很不好。
“豆儿奶奶这是怎么了?”
“鞑子兵来抢人,她去拦,被推到墙上,撞了头,到现在还没醒。”豆儿爷爷抹着眼泪,“这日子没法过了。”
骨肉分离的痛,白千帆最清楚,那种疼痛直达心底,撕心裂肺一般,永远好不了。她陪着豆儿爷爷掉眼泪,把软甲拍了拍,“您放心,我一定会把豆儿一家三口救回来的。”
豆儿爷爷泪眼朦胧的看着她,这时侯才发现她的穿戴有所不同,悲伤中透着惊讶,“夫人,您这身打扮……”
“昨儿个我骗了您,我不是商人,是军人,就是为赤沙城被抢之事来的,如今村子遭了难,大军岂会不理,您好生照顾豆儿奶奶,哪儿也别去,挚等着好消息吧。”
“哎哟!这可是救命的菩萨啊,您要是把他们救回来,我天天给您供着长生牌。”豆儿爷爷朝她跪下来,被白千帆扶住,“您别这样,快起来,说起来惭愧,大军就在附近,还让蒙达军得逞,是我对不住您。”
豆儿爷爷连连摇头,呜咽着说不出话来,白千帆心里愧疚,抽着鼻子抹眼泪,见门口有处影子定在那里,抬头看,却是墨容澉,他面色沉沉的看着她,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