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澉看到宁十九出来,手一指,怒气冲冲,“跟出来做什么,进去守着他!”
宁十九见他没走远,赶紧又跑进屋里,看到宁十一满嘴都是血。原来宁十一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为了缓解奇痒,把嘴唇和舌头都咬破了。
宁十九抡起袖子走过去,把胳膊伸到宁十一嘴边,“十一哥,你要是难受就咬我吧。”
墨容澉在外头弄出那样大的动静,庞管事闻迅而来,看着屋顶上怒意勃发的男人,抬了抬手,“黄老爷,您这是怎么了,这些灯碍着您了?”
墨容澉居高临下看着他,冷冷道:“灯没碍着爷,你碍着爷了。”
庞管事淡然的笑了笑,“庞某身为管事,平日里为诸位爷尽心尽力,不知哪里招待不周,请黄老爷明言。”
墨容澉飞身而下,站定在他面前,开门见山,“给我解药。”
庞管事望了一眼亮着灯的屋子,“原来是为十一的事,”他慢条斯理的说,“药是他抢着吃的,我没有逼他,既然他甘愿为月儿受罚,就应该承担后果。”
“他为自己的女人代过,没有做错,”墨容澉说,“错的是你,这样凶险的药居然给一个怀了孩子的女人吃,是不是太卑鄙了?”
“这个药很神奇,”庞管事说,“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月儿吃了,不会受这么大的苦头,更不会伤及孩子,这点,您大可放心。”
墨容澉有些狐疑,世上还有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药?那也太神奇了,但这个地方本来就充满神奇,他想到了那个神秘主人。
“我想见你们的主人。”
庞管事一口回绝,“恐怕恕难从命。”
“为何?”
“主人不见外客。”庞管事抬头望了望天,“时辰已过,十一的痛苦结束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抛给墨容澉,“这是特效伤药,给他敷在伤口上,好得快。”
墨容澉接住小瓶子,看着他的背影在夜色里愈走愈远,他说,“我能帮你们对付蒙达!”
庞管事脚步一滞,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你们三番四次抓走东越百姓,不就是想挑起东越发兵打蒙达么?”
庞管事并未否认,看了他一会,缓步走回来,“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原因有三,其一,我想要解药,其二,我想见你们主人,其三,蒙达总是骚扰北境的百姓,我想给他们一个教训。”
三个理由,相当充份,庞管事想了想,说,“我会把你的意思带给主人,主人若肯见你,明日我再来通知你。”
墨容澉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子。
屋里,宁十一已经安静下来,虚弱的趴在床上,宁十九拿着帕子替他擦拭背上的血渍,墨容澉把药抛过去,“庞管事给的药,替十一涂上。”
宁十九听说是庞管事给的,有些犹豫,“爷,这药……”
“涂吧,”墨容澉说,“十一死了对他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