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特意选了西南角一处无人居住的院落安置白千帆,那地方偏避,平时没什么人走动,只要住的人不生事,静悄悄住个一年半载都不会有人发现,可白千帆哪是个藏得住的,半夜敲鼓,白天爬树,动静不要闹得太大。
皇帝原想先把白千帆藏一段时间,等一切准备妥当再行后事,但发现白千帆根本藏不住,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下了立后的诏书,朝臣们的反对,他不在乎,他在观望那个人的反应。
只是他倒底年岁大了,经不住折腾,夜里睡不好,就想白天歇个午觉,可刚一闭眼,“嘣嘣嘣……”的声音就从窗外传进来,不用说,又是那个祖宗在击鼓了,他无可奈何抬手捂住了耳朵。
白千帆一有时间就击鼓,墨容澉没办法传讯息进来,只能她单方向传消息出去,也不知道墨容澉有没有听到,所以她只能不断重复的敲击。
皇帝在床上像烙饼似的翻来翻去,终究不胜其烦,掀了被子起来,憋着一肚子气去找白千帆,他要把她那只四不像鼓没收。
怒气冲冲进了门,一看到白千帆,那股子怒气莫名就散了,笑容瞬间爬上脸 ,“浓华,没歇着呢。”
白千帆趴在鼓上,抬眼看他,“老伯这个时侯不是要歇午觉么,怎么出来了?”
皇帝,“……”你还有脸问……
“浓华,你能不能不在半夜和午后敲鼓?”
白千帆哦了一声,“原来是我的鼓声挠老伯清休了,好办,我走就是了。”说着她站起来,抱着鼓就往外走。
皇帝忙张开双臂拦住,“你走到哪里去,立后的诏书已经下了,你已经是朕的皇后了。”
白千帆倒是不知道下诏书的事,吃了一惊,“老伯,你开什么玩笑?”
“朕对你是认真的,从来不开玩笑,”皇帝灼热的看着她,“浓华,到现在,你还看不出朕对你的一片深情吗?”
白千帆只觉得手臂上鸡皮疙瘩在翻滚,“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真要这么干,只能是自讨苦吃。”
“朕愿意吃你的苦头。”
“咦——”白千帆嫌恶的拉开距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老伯这样不要脸的,快走,别杵在这里碍我的眼。”
皇帝倒底不是佛,一而再,再而三被她奚落,很生气,指着她的手忍不住发抖,“诏书已经下了,朕立刻就办大婚,你哪里都去不了,等着做新娘子吧!”说完,拂袖而去。
白千帆抄起一只茶杯狠狠摔过去,皇帝躲闪不及,那只杯在他脚边炸开,碎了一地晶莹,惊得他连头都不敢回,一鼓作气的跑了。
白千帆性子算好的,极少发脾气,这次实在是忍不住,蒙达皇帝办的就不是人事,诏书一下,人人皆知,墨容澉现在肯定也知道了,她别的不怕,就怕墨容澉着急上火,急出什么好歹来。谁让她夫君难受,她就不让谁好受!
愤愤的骂了句:“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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