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意识的去看太子,却发现他杵在那里,表情淡漠,并没有任何反应,他便踌躇不敢往前。
昆清珞这时侯又喊起来,“父皇,忠言逆耳,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如何能成为我蒙达的国母?一国之母不是儿戏,请父皇三思啊!”
朝臣们跟着喊,“请陛下三思!”
排山倒海的喊声越发让皇帝下不来台,他脸色铁青,喝令旗营军,“还愣着什么,把他们拖下去!都拖下去杖刑!”
皇帝有令,旗营军不敢不从,刚要上前拉人,却突然从外头冲进来一群上林军,领头的喊道,“谁敢动六殿下!”
昆清珞扭头一看,脸都白了,他只是想破坏这次大婚,并不想造反啊,谁让这些上林军进来的,这不是置他于不义吗?
太子终于忍不住了,对旗营统领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抓住六殿下!他要谋反!”
跪地的大臣们一听,赶紧爬起来和昆清珞划清界线,他们只是请愿,不想谋反,那是杀头的大罪,谁都不想死啊。
昆清珞情急之下只能向皇帝解释,“父皇,儿臣只是请愿,没有谋反,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谋反,是太子诬陷儿臣,父皇千万不要偏听偏信……”
皇帝面沉如水,阴鹜的目光狠狠盯着昆清珞,显然是不相信他。
旗营军齐刷刷拔出佩刀,上林军也不示弱,纷纷抽出佩剑,以大殿中轴为界,分站两边,雪亮的刀光剑影让殿内的光线都亮了不少。
兰妃听到抽刀拔剑的声音,吓了一惊,忍不住揭开盖头来看,恰好皇帝一扭头,看到她,惊得脸都白了,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怎么是你?朕的浓华呢?”
皇帝震惊之下,用了全力,兰妃只觉手腕剧痛,恐怕下一刻骨头就要被他捏碎,她痛得脸都扭曲起来,求饶道:“陛下,臣妾的手要断了,求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啊……”
皇帝将她用力一甩,兰妃跌倒在丹陛上,大红的嫁衣铺陈开去,像开到荼靡的花,越发衬得她脸白如纸。
“快说,朕的浓华哪去了?”皇帝一脚踩住兰妃的手,低头喝问她。
底下两方阵营剑拔弩张的气氛还在持续,高台之上皇帝的盛怒又让大家把视线移了上去。
“你说不说?说不说?”蒙达皇帝像疯了一样,用力碾着兰妃的手,那只纤纤玉手在他足底已经不成形状,兰妃痛得晕了过去。
皇帝还不罢休,一把将她抓起来,狠狠勒住她的脖子,晕过去的兰妃被他勒醒,眼珠子几乎要鼓出来,张大嘴,艰难的吐气:“陛,陛下……”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底下响起,“放了她,”白千帆从柱子后头绕出来,看着蒙达皇帝,“把兰妃放了,我在这里。”
蒙达皇帝看到她,眼睛的疯狂渐渐散去,他松了手,兰妃像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墨容澉跟着绕出柱子,摇着头对白千帆无奈的笑,“你呀,就是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