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人侍寝,连许贵妃那里他也很少去。
但许贵妃不同与其他人,她占着自己和墨容麟是旧识,所以举止大胆些,因为这样,墨容麟才一次两次的发病,而且事后不会追究许贵妃的罪责。
原来是这样啊,墨容麟不是因为讨厌她才怕她,是因为不能碰女人。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人怕女人,这太可笑了。
金钏儿有点不安,不知道她家娘娘傻笑什么,轻轻推了一下她,“娘娘,你别吓唬我。”
史芃芃回过神来,“我没事。”
笑过了,又有些同情墨容麟,他这样下去,还真有可能后继无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
打南原那批黄金出事后,墨容麟的心情一直有些低落,那天四喜说了那番话后,他心情更糟糕了,夜里睡不着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到了冷宫,透过院门看到窗子里透着光亮,知道史芃芃还没睡,他凝神站了一会儿,推门进去。
夜里太静,细小的声音都能听得分明,金钏儿皱眉,“这么晚了,谁还会来?”她不放心,掌灯站在门边问,“谁啊?“
“是朕。”声音有点沉,已经到了近处。
金钏儿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头看史芃芃,史芃芃已经坐在床沿边了,立马趿鞋过来迎驾,“臣妾给皇上请安,这么晚了,皇上怎么过来了?”
墨容麟借着烛光打量她,“要睡了?”
史芃芃是准备睡了,但因为今天知道了墨容麟的秘密,此刻看他,总觉得有些可怜,态度比平时更柔和一些。
“还没有,打算看会子书再睡。”她边说边引皇帝进去。
出来得急,也没披外袍,只着一件雪白的寝衣,史芃芃没有千金小姐的做派,也做不出那种弱风扶柳的姿态,但寝衣下仍可看出她纤细的身姿,肩有好看的弧度,细腰盈盈一握,寝衣的交领低,露出一截雪白的颈脖,隐隐有茉莉花的暗香浸过来……
墨容麟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不稳,他顿住脚步,不动声色拉开距离。
进了里屋,见史芃芃要往桌边坐,他说,“夜里冷,你把外袍披上吧。”
史芃芃没多想,让金钏儿帮着把外袍套上,又把腰带系好,这才吩咐金钏儿去烧水,给皇帝沏茶。
墨容麟说,“不麻烦了,朕坐坐就走。”
“不麻烦,臣妾也渴了呢。”史芃芃冲他笑着眨眼,“这次皇上来,臣妾总算有茶叶招待了。”
墨容麟也笑了,“喜欢的话,下次再让人多送些来。”
“够了,这里就臣妾和钏儿两个,用不了那么多。”
墨容麟扫了一眼柜子上的书,“书都看完了么,朕再叫人送点过来?”
“还没呢,那些话本子挺好看的,皇上平日里也看那些?”
墨容麟笑起来,“朕哪会看那些,是太后留下的,想着你们姑娘应该都爱看,就让人拿过来了。”
“皇上想的真周到。”
说来也奇怪,平时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无话可说,但今晚,你一句我一句,看似闲聊,却并不让人觉得尴尬,倒有点儿寻常夫妻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