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下单薄不同,祁老夫人是儿孙满堂,嫡长孙祁熠祺都已经当了祖父。祁老夫人现在啊,是五世同堂了。
陪着顾老夫人说了小半天的话,看她面露倦容姐妹两人才回了院落。
屁股还没坐下闵氏就过来,她过来是求情的:“清舒,你姨婆不仅将祁福山送去衙门,还让你舅舅跪祠堂。清舒,你舅舅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哪受得了这个罪啊,你帮我们劝劝吧!”
清舒沉默了下说道:“舅母,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昨日姨婆却将风娘的事告诉我,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青鸾原本以为祁老夫人是向清舒讨主意,现在看来不是了。
闵氏也想不通的,但她不会来问:“你与青鸾都是自家人,知道了也不会往外说。”
清舒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在我们来之前姨婆一直在犹豫,故意将这件事告诉我也是逼自己下决定的。”
青鸾疑惑地问道:“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清舒说道:“姨婆想为风娘讨个公道,但又怕影响二房儿孙的前程,所以这几天一直在纠结挣扎。而将这事告诉我,若此事没处置稳妥我肯定会写信告诉向笛舅舅的。”
她相信祁向笛知道了这事,肯定能给风娘洗清污名还她一个公道。
说完这些话,她看向闵氏说道:“你别怪姨婆狠心,她这么做其实是为你们为了祁家好。只有将祁福山这样的毒瘤清除干净了,祁家才能长长久久,不然过个一二十年就可能如许家那样了。”
许家败落以后,仅剩的族人回乡下种田或者去外地讨生活了。一个偌大的家族,如今只留下传说了。
闵氏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了。
第二人姐妹两人出了祁府,就看见在外等候的顾霖。
清舒问道:“舅舅,你怎么来了?”
顾霖解释道:“我昨晚回到家中听你们舅母说你们来了平洲,所以就过来看看你们。怎么,你们要走吗?”
“我们这次来平洲是给姨婆送画的,画送到自然该回去了。”
顾霖说道:“我的事办完了正准备回去,刚好与你们一起走。”
清舒摇摇头说道:“舅舅,舅母与两孩子都在平洲,你趁着现在有空闲多陪陪他们吧!”
自调回平洲后顾霖一直都很忙,每个月的假期都回太丰县陪伴顾老夫人,陪伴妻儿的时间极少。
顾霖摇头道:“以后有的是时间。”
拗不过他,清舒只得同意他一起走了。
到半途一行人下马车休息,清舒与顾霖说道:“舅舅,娘的事是意外你别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顾霖摇头说道:“若我当日没将你送回福州她也不会出意外,你外婆也不会那么快撒手人寰。是我,是我害死了她们。”
这些日子因为这件事,他经常彻夜难眠。
清舒劝说道:“舅舅,这事与你无关,你别这样。”
青鸾见顾霖还是摇头,不由说道:“舅舅,外婆最大的愿望是希望顾家人丁兴旺家族繁荣长生。若你能让外婆得偿所愿,外婆在九泉之下肯定会很欣慰的。”
顾霖重重地点头:“你们放心,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