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齐一怔,紧接着猛的发出一串哈哈的大笑声。
顾文茵没有多留,把事情解释清楚又说了几句闲话后,便带着蔸蔸起身告辞,拒绝了喜宝和武素衣的相送,她挽着涂氏的胳膊出了花厅。
“婶子,我会和喜宝说,等素衣把孩子生了再说出门的事。”顾文茵对站在垂花门下的涂氏说道。
涂氏闻言脸上顿时绽起抹喜色,抓着顾文茵的手,说道:“文茵啊,婶子先谢谢你了。”
“哎呀,婶子,你这么说,我可真就是羞死了。这些年,喜宝为着我的买卖,东奔西跑在家呆的日子加在一起,怕是连一整年的零头都没有。”顾文茵一脸歉疚的对涂氏说道:“是我没考虑周全,生意做大了,早该做打算才是,这样也就不至于所有的担子都叫喜宝挑了。”
涂氏明白顾文茵说的早该做打算,应该指的是扩充人手的事。其实,到不是顾文茵没有想法,实在是,一则喜宝这总管事的职位太过重要,二则却是出了涂展牛和涂午牛兄弟俩的事,她很难再托付信任。
涂氏是个精明人,当初之所以决定来阳州,一多半的原因便是因为涂家兄弟的缘故,平时没想到也就算了,这会子乍然想起,少不得轻声问了句,“文茵,还是没有那个小畜生的消息吗?”
顾文茵摇了摇头,“没有。”
“唉!”涂氏沉沉叹了口气,稍倾,试探着问道:“文茵,你有什么打算?”
顾文茵默然片刻,稍倾,抬目看了涂氏,说道:“婶子,他投靠了沈重,而沈重视我为敌,大有不死不休之势,所以……”
所以,涂展牛和她之间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涂氏尽管心中百般怨恨,气起来的时候恨不得咬涂展牛的一口肉,可真听到顾文茵这么说,她却是一瞬间变了脸色,唇角翕翕,想说什么到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长长叹了口气,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蔸蔸跟奶奶再见。”顾文茵对身侧站着的蔸蔸说道。
蔸蔸跟涂氏道了别,牵着顾文茵的手往家去。
路上,他好奇的问道:“娘,沈重是谁?”
“娘和你爹的一个仇人。”
蔸蔸抬头看了顾文茵,“他很厉害吗?”
“不厉害。”顾文茵说道。顿了顿,“没有你爹厉害。”
蔸蔸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道:“没关系,娘,等我长大了,我去收拾他!”
顾文茵笑着捏了捏蔸蔸的掌心。
母子俩进了门,孟江迎了上来,“夫人,罗管事送来的那桶东西,按您的吩咐已经送去后院了。”
“好的,我知道了。”话落,顾文茵对蔸蔸说道:“蔸蔸,我要去找你燕姨,你是和我一起去,还是自己去玩?”
蔸蔸想了想,“我不去了,爹给我定下的功课还没做完,我做功课去。”
“那行,你去吧。”顾文茵说道。
目送蔸蔸离开后,顾文茵这才转身继续往后院走去。
燕歌正在院里盯着送来的两只大木桶发呆,看到顾文茵进来,连忙起身迎了上前,“这就是你一直要找的柿漆?”
顾文茵点头,“嗯,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用。”
燕歌被她说得满头雾水,不明白,既然是柿漆,为什么又不能用了呢?
顾文茵却是已经上前,正试着打开装柿漆的桶,稍倾,顾文茵抬头对燕歌说道:“你去叫下孟江或者孟槐,让他们来帮我把这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