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伞疾跑着停下来,一群保镖立刻围向他,替他解开一切束缚,他呼吸都透着凉意,不是第一次玩这种运动,但在险要的雪风崖飞行还真的超过他的能力,
他差点触壁。
他摘下头盔,回过头,愣住了,“应寒年呢?”
“没看到他的降落伞打开。”
保镖回道。
“什么?”
头盔自牧羡光的手中掉落。姜祈星站在茫茫的枯黄草地上,手机震动起来,他看都没看,只是麻木地接起电话,耳朵里传来林宜急切的声音,“终于有信号了,姜祈星你告诉应寒年,千万不能做翼装
飞行那么危险的运动,这里边有问题,翼装很可能被人动了手脚……”
林宜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生怕漏了重点。
姜祈星呆呆地站在那里,全身发凉,好久,他望着远处山间的清澈天空,一字一字道,“晚了。”
“砰——”
林宜行驶在路上,闻言猛地刹车,车头撞向一旁的树,她整个人撞向方向盘,头上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她坐在车里,什么痛觉都没有,只有一个问题。
什么叫晚了?
晚了,又是什么意思?
应寒年呢?
林宜是冷静的,她问姜祈星,“姜祈星,你让应寒年听电话。”
电话。
哪还有人会听她的电话。
姜祈星咬咬牙,一把摔了手机,拿起匕首就朝牧羡光冲过去,眼里迸射出杀意,“牧羡光!你他妈敢动手脚,我杀了你!”
他下意识地认为是牧羡光做的。
姜祈星不顾一切地刺过去,牧羡光惊得连忙后退一步,几个保镖同时拦向前来,一个保镖挨了一记。
姜祈星跟发了疯似的不断朝他们刺去,鲜血飙在脸上,迷了他的眼睛……
牧羡光震惊地看着姜祈星,他突然就变成了一条疯狗,逮谁都咬。
“我没动手脚!”
泛黄的草地上,牧羡光大声喊道,被保镖围着不断靠后。
姜祈星哪里还听得下去,一心就只想杀了他给应寒年报仇,牧羡光想说什么,却被保镖推到车前。
“二少爷,这人疯了,你赶紧上车!”
“可是……”
应寒年人呢?
牧羡光回不过神来,混乱间,他被人一把推进车里,车子很快开动起来,离开现场。
姜祈星拼了命地追过去,人被踹倒在草地上,他握住匕首反手一通乱刺,却也挡不住牧羡光的离开……
林宜到的时候,阳光还很好,晴空云白,草地无边无际,像铺了一张巨大的金黄色毯子。
姜祈星一个人跪在地上,手上还死死地握着一把匕首,脸上和身上全是血迹,看不出是他的还是伤人伤的。
他短发凌乱,鲜血间的一双眼睁得大大的,里边空洞得没有一点光亮。
手机掉落在他的身旁。
林宜从车上下来,飞快地跑向他,问道,“应寒年呢?”
“……”
姜祈星跪在地上一句话都没有。“姜祈星,我问你话,应寒年人呢?”林宜的额角鼓起一个小小的包,她看着姜祈星,神色还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