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牧子良的小女儿,也是牧家最神秘的人,不住大屋,也从不露面,更不联系任何亲戚。
这会突然有她的信件,连牧子良都不免一怔,他已经忘记自己的小女儿有多久没和自己联系过。牧子良连忙拆开信件,看着信中的文字,眉头蹙了蹙,又抬眸看向地上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林宜,随后道,“行了,家法就实施到这里,派人送出去,这样的人不能再留
在牧家。”
“父亲?”
苏美宁有些错愕地看向牧子良。
怎么突然就不打了?
“怎么,你对我的话有异议?”牧子良冷冷地扫眼苏美宁。
苏美宁不敢说话了。
两个保镖上前拖起已如死人一般的林宜,林宜根本已经失去力气站着,头垂在那里,嘴里全是血,她低垂着眼,眼睛无法睁开。
她的唇角动了动。
太好了。
她终于能出牧家了。
“林宜,出去以后你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牧子良冷冷地提醒她。
林宜动了动嘴唇,说些什么,声音太小,众人也听不到,直到保镖转述道,“她说,她会治疗好再回家,连家人都不让知道。”
“嗯。”
这是个聪明人的样子。
牧子良摆摆手,保镖便将林宜拖了下去。牧羡枫看着林宜就这么被拖下去,眉宇间的担忧极浓,正要吩咐身边的人跟着,就听应寒年冷漠的声音传来,“反正都在立规矩了,不如把那个冯管家拉出来当众审讯一下
,也好看看在牧家,是谁敢爬到老爷子的头上去。”
牧羡枫回眸,目光阴冷地睨向应寒年,“应寒年,牧家没有你说话的份。”
“大少爷紧张什么?怕冯管家被当众审讯?”
应寒年意有所指地看他,轻蔑地笑一声。
“我有什么怕的。”牧羡枫回击过去,“我一心为爷爷,为牧家,反而是你的狼子野心包不住。”
“说得好像我想过要包住似的。”
应寒年笑得轻挑,带血的苹果早已趁人不注意扔进垃圾筒里。
“……”
牧羡枫无语。
两人一来一回间,牧子良已经站起来,拿着手中的信件离开,留下众人。
……
林宜被牧家的保镖送到一处海边独栋别墅,怕她就这样死了,还有医生给她做治疗。
林宜痛得快失去知觉,任由医生怎么折腾都提不出力气反抗。
治疗过后,医生留下一堆的药便和保镖们集体撤了,留下她一个人自生自灭。
林宜躺在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晒过的被子上,痛得动也不能动,鼻子里全是被子难闻的味道和消毒水的气味,她的一头长发湿透,黏乎乎地贴在头皮上……
她要挺过去。
她一定可以挺过去。
深夜,房间里没有一点光亮,漆黑静谧。
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低低地呻、吟着,鼻子里呼出的气息滚烫,身上却冰得厉害。
林宜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是醒还是昏着,她人像浸在雪地里一般,冻得她频频颤抖,一动,身上的伤痛得肝胆俱裂。
好难受。
不想死。
她不想死。黑暗中,一个高大的暗影慢慢从外面走进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