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真他妈会跟他抢人!
应寒年把一腔怨气撒在牧子良身上,然后把蜂蜜水摆到一旁,弯下腰把林宜从床上横抱起来,抬起腿,一脚勾着被子掀开。
“唔……”
林宜靠在他的怀里,低喃了一声,声音像小猫似的,挠得他胸口发痒。
应寒年低头看她一眼,眼神幽幽的,在禽兽和柳下惠之间挣扎再三,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到床上,替她把外套脱下,把一头长发理顺拨到一旁,然后伸手把被子盖上。
林宜闭着眼翻了个身,沉沉睡去,完全没注意身边还有一个他。
应寒年低眸深深地凝视着她,放下手在她唇上刮了一下,低哑地道,“今天就先放过你。”
说完,还是口干舌燥。
应寒年端起那杯蜂蜜水仰头一口气饮下,喝完,眉头拧得紧紧的,真他妈酸。
安顿好林宜,应寒年一个人走出去,走到甲板上。
外面的风不大,夜空漆黑,灯光照着海面。
他在躺椅上躺下来,双手交叠枕在头后,黑眸望着头顶的天空,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应少,酒。”
一个保镖拿着两瓶烈酒搁到他旁边的桌上。
这是应寒年一次酒后吩咐的,说是只要看到他一个人呆在甲板上,就聪明点把酒送过来。
应寒年转眸看一眼,视线落在烈酒的瓶身上,眼里含着一抹笑意,“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
“……”
保镖不解地看着他。
“拿走。”
应寒年道。
“是,应少。”
保镖不敢问原因,拿着酒离开。
应寒年独自躺在躺椅上,望着漆黑的夜空,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灯光下,他的身形颀长,修长的侧影投到地上,影子投印出的脸部轮廓更为深邃。
……
就这样,游艇回到S城的海边。
一下船,林宜就陪着应寒年去安放应咏希和姜家夫妻的骨灰。
应寒年把他们的骨灰安放在墓园,这个墓园里还有林宜妈妈的墓碑。
林宜踏进思安墓园的时候,被应寒年的举动惊到了,应咏希的墓碑离她妈妈的位置不是很远,墓碑已经立好,但上面没有刻字。
天灰灰的。
不是很晴朗,有些风却不是很大。
她穿着一袭白色的修身裙装站在墓碑前,看着上面应咏希年轻时候的照片,她心情沉重。
应咏希是她崇拜多年的偶像,在知道应咏希的事迹后,她真的心疼这样一个女人。
如今,应咏希终于能如愿以偿回到国内,可惜,却连骨灰都不是全的。
她看向应寒年,他穿着一袭黑色的衬衫长裤,面色凝重地捧着崭新的金丝楠木骨灰盒慢慢放置下来,封上石板,便算是让应咏希落叶归根。
应寒年在姜家夫妻的墓前先跪下来,再朝应咏希的墓碑下跪。
林宜见状,跟着他双膝跪下,静静地陪在他的身旁。
没有庄重的仪式,只有两束鲜花静静地搁在墓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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