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姜祈星拉着牧四姑娘的律师朝这边走来,边走边向他叙述原委,律师的眉头一皱再皱。
这律师牧羡枫认识,是替四姑娘全权处理事情的。
他站在那里,冲应寒年低了低头,“二少爷,大少爷,四姑娘不喜插手……”
应寒年冷冷地横去一眼,律师心中一惧,道,“我立刻打电话。”
说着,律师拿起手机拨打电话,这般这般地说了一通,然后眼中露出浓浓的震愕,挂掉电话时呆呆地看向应寒年,不复平日的专业素养。
“怎么说?”
牧羡枫问,见他这样有些奇怪。
“四姑娘说,这事……她允了。”律师答道。
“什么?”
牧羡枫一怔。
“四姑娘说她会亲自操办大少爷的婚礼,请大少爷放心。”律师道。
“……”
牧羡枫一时没了声音。
几秒之后,网络头条都是牧羡枫的婚礼,并直称神隐几十年的牧四姑娘将亲手操办婚礼,这事引起强烈轰动,反倒没人关注新娘是谁。
……
从金融峰会的现场离开,从车上到设计婚纱的地方,再到回家,牧羡枫都在想今天发生的事。
没想到姑姑会应下这桩事,应寒年是猜到了还是没猜到?
是算计还是意外?
姑姑不可能和应寒年有什么关系,否则当初遗嘱大战的时候,姑姑就该站出来了,加上今天这事还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可要他相信应寒年是凭白无故提婚礼操办权的事,却又不可能。
他觉得着了应寒年的道,却又想不通为何。
“砰!”
牧羡枫心烦地一把推了面前的棋盘,棋子四散八落。
林宜端着咖啡走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这样一副画面,她走进去,把咖啡搁到他面前。
正欲走,牧羡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的皮肤几乎比她更为白皙,白得病态透明,他抬眸盯着她,“应寒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怎么知道,你已经断了我们的联络。”
林宜淡淡地道。
“林宜,不要激怒我,别逼我一拍两败!”牧羡枫更加用力地握紧她的手腕,恨不得捏断。
“……”
又是这样一句。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给我下药,让我碰不了你?”牧羡枫冷冷地道。
“……”
下药?
林宜怔住,这事她还真不知道,她还以为牧羡枫不碰她,是因为她的安眠药起了效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千方百计地想周旋拖延时间?”牧羡枫愠怒地道,将她的手腕越扣越紧,“我告诉你,我已经交待了姑姑的律师,婚礼必须本月举行,你逃不掉!如
果连姑姑也帮你们拖延时间,最后几颗解药你就别想要了!你们休想和我耍什么花样!”
如此激动。
林宜淡淡地看他一眼,“牧羡枫,你是不是从骨子里惧怕着应寒年?”
“……”牧羡枫脸色难看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