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被包了场,没有人,连音乐都放得很小声,安静极了。
林宜坐在应寒年的身边,看着对面的牧夏汐连灌五杯水压惊,牧夏汐是牧家这一代中唯一的女孩,不沾那些阴谋事,是被宠着长大的,她当然是见不了这样的场面。牧夏汐白着脸灌下第六杯水后,才从惊吓中慢慢缓过神来,悲伤的情绪涌上来,“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杀冯管家?冯管家当初担心爷爷和大哥杀他,可是爷爷和大哥都……已
经不在了。”
“……”
林宜见她眼眶变红,拿出纸巾递给他。
“明明昨晚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好好的。”牧夏汐有些接受不了,声音哽咽起来。“不早不晚,偏偏是在我们要找人的时候,人就死了。”林宜说道,看了应寒年一眼,“的确像是杀人灭口,会不会是幕后主谋知道我们在调查,怕我们查到些不该查的,所
以就……”
“知道我们在查的,就这么几个,我的人没有问题;冯管家被赶走的时候,三房已经出国,牧华弘不知道他的下落,昨晚到现在,没这么快查到地址。”
应寒年冷冷地说完,视线落在牧夏汐身上,黑眸格外幽冷。
是他太急了。
他要查也能查到冯管家的地址,只是时间久一些,他急于问到当年的情况,才会让牧夏汐带路。
结果变成这样的局面。
牧夏汐见应寒年看过来,整个人都呆住了,“你是在怀疑我吗?我为什么要杀冯管家,我要杀他的话还带你们来做什么?冯管家这个线索还是我主动提供给你们的。”
这可是杀人。
牧夏汐的情绪顿时激动起来。
应寒年的眼神依然冷冽,令人毛骨悚然。
“应寒年不是在怀疑你杀人,只是怀疑……你可能泄露了消息。”林宜缓和场面,低声说道。
“我没有,你们让姜祈星和我说要保密,所以我连我父亲、哥哥他们都没有提过。”牧夏汐受了冤枉,争切地为自己辩解。
“你昨晚给冯管家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什么,身边有没有其他人?”
应寒年冷漠地问道。“没有,我是在我自己房间打的电话,我就告诉冯管家我今天会来看望他,还有些关于应咏希的事想问问他,冯管家沉默好久,说牧家少了那么多人,也许真到该揭开一切
真相的时候了。”牧夏汐说道,“就是这样,我都没有说你们会和我一起去,我看冯管家是想告诉我的。”
“你打电话的地方离门口近吗?”
林宜问道。
牧夏汐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便道,“近啊,我一回房间就打的电话,就在门口……”忽然意识到什么,牧夏汐脸色一白,意识到什么,呆呆地道,“我房间进门的地方有镜子,我回去的时候口红花了,我就站在那里抹口红,手机我是放在一旁开扩音打的。
”
口红怎么花的,是亲姜祈星亲花的。
话落,三个人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那通电话,不是被幕后主谋,就是被幕后主谋的眼线正好偷听了去……
不管是哪一种——
“那个几十年前的主谋,终于再一次出手了。”
应寒年的嗓音阴冷,眼底一抹嗜血的光一闪而逝。这个主谋,是知道自己不可能藏太久了,于是,开始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