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夏汐从床上醒来,晚上又是噩梦连连,让她精疲力尽,她走出房间,就听到楼下传来激动的怒骂声。
“夏汐。”
慈祥的声音传来。
牧夏汐转眸,就见父亲牧华康朝自己走过来,他看着她,眉头皱起,“晚上又做噩梦了,脸色这么差?”
“嗯,在家老是做噩梦,等出去后应该就好了。”牧夏汐想得挺乐天的,站在走廊上往下望去,“怎么这么吵?”的
闻言,牧华康轻叹一声,“是顾家来人讨要说法了。”
“……”
牧夏汐呼吸一滞。“顾若之前哪怕身体差,至少人在那里,顾家是不想和牧家撕破脸的,但现在人没了,遗体还突然被送回去,顾家不可能不闹。”牧华康说道,很是自责,“都怪我不好,要
不是我办这个家宴,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牧家现在是越来越散。”
“这怎么能怪二爷呢。”
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
牧夏汐侧目,就见林宜着一身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打扮,挺素的颜色在她身上呈现的是简洁大方,气质极好,腰线收得不盈不握。
“你去哪?”牧夏汐问道。
“应寒年还在睡觉,我不想这些人吵着他,下去看看。”林宜微笑着说道。
“你又去解决这种事?”
牧夏汐愕然,她一次次解决本该不由她解决的事,不累么?“其实应寒年是派了人应付顾家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顾家的人一直在吵,所以我才想去看看。”林宜说着又看向牧华康,眼神温柔,“二爷,您实在无需自责,多年前
的事总要有个了结,只是正好赶上这个时候。”
牧华康苦笑一声,问道,“你说寒年还没醒,是没睡好么?是不是为华弘?华弘现在怎么样了?”
牧华弘现在在医院,有警方看守,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探望的。
“昨天的家宴上发生那么多事,他怎么可能睡得好呢,而且三爷手术后一直在胡言,说什么凶手不可能是顾若,应寒年就更睡不好了。”林宜说道,神情有些无奈。
“什么?”
牧华康怔了下。
“凶手不是她?”牧夏汐一脸惊诧,“那会是谁?三叔不是确认了才会……”
杀妻这样的词她说不出来。
“是啊,可再多的也问不出来,三爷受着伤,人迷迷糊糊的,只能等彻底清醒再询问了,估计今晚就能醒了。”林宜说道,“好了,你们忙,我去楼下。”
她踩在光可鉴人的地上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牧夏汐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崇拜,“我觉得她真的很有本事,什么身份都没有,却敢在牧家的地方替应寒年遮风挡雨。”
不像她,牧家发生这么多事,她只想着逃离这个地方,而不是面对。
“是啊。”牧华康感慨地道,“她骨子里有几分像咏希,都是喜欢直面事情的人,坦坦荡荡。”
“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被惦记吧。”
牧夏汐说道,深深地望着林宜的背影,很是羡慕。
出国的前几天,牧夏汐还是会时不时地去缠着姜祈星,没办法,她呆在他的周围才觉得有安全感。姜祈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由她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