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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点声,别吵孩子睡觉。”牧华弘压抑着痛苦道,背靠着墙呼吸越来越用力,也越来越不畅,一只手臂抖个不停。
“……”
牧羡旭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去医药箱里再翻。
忽然,他的肩膀被按住,下一秒,他就被人推开。
牧羡旭转眸,错愕地看着浑身湿透的应寒年去而复返,又一次出现在屋子。
“……”
牧华弘惊愕地看着应寒年。应寒年面无表情地在牧羡旭本来坐的位置上坐下来,从医药箱里取出一副手套戴上,动作干脆利落,拿起里边的针筒输了药,然后一把抓住牧华弘的手臂,冷着脸将药推
进去。
尖锐刺痛皮肉深处。
但牧华弘突然感觉不到疼了,只是定定地看着应寒年那张脸。
应寒年给牧华弘处理着伤口,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最后还给缝了线,将翻开的皮肉缝合起来,用纱布裹好。
血,自然没再流了。
纱布上映着药水的颜色。
屋外的雨还在下,噼哩啪啦地打在屋顶上,仿佛随时要将这个小屋给掀翻。
做完这一切,应寒年伸手摘下沾了血和药的手套,牧羡旭在一旁围观了全程,有些吃惊地看向应寒年,“你还会这个?”
这个应寒年,到底有什么他不会的?
“没行医执照的,你要不要试试?”
应寒年冷冷地瞥他一眼。
“……”
牧羡旭不说话了,弯腰将地上的狼籍收拾走。
牧华弘坐在那里,托着自己有些麻木的手臂,道,“缝合得不错,学这个多久?”
听到这话,应寒年抬眸看他一眼,勾起薄唇,似笑非笑的,透着恶意,“瞎缝的,会留蜈蚣疤。”
“不留疤的我还不要呢。”
牧华弘笑了笑。
这可是儿子给他缝的伤口,没印记留下来怎么行。
“……”
神经病。
应寒年就差翻一个白眼,起身走到床边,给小景时拉了拉被子。
“你先冲个澡吧,换身干净衣服。”牧华弘起身说道。
应寒年不理他,只看着自己的儿子。
“……”
牧华弘和走进来的牧羡旭相视一眼,都不再说话。
……
这场雨下了一整夜,直到早上才停下来。
林宜迷迷糊糊地睡醒过来,才发现身边没了应寒年的身影,她从车上坐起来,看看盖在身上的毯子,又往窗外看一眼乍破的天光。
人呢?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林宜看向视讯了一夜的手机。
手机屏幕还亮着,还是那个角度,但小屋里空无一人,床上也没人。
牧华弘、小景时都不见了。
什么情况?
林宜拿起那台手机关掉视讯,给应寒年拨打电话,不通,没人接,想了想,她又给牧羡旭打电话。
此时,在小屋里,牧华弘正在忙碌着想做点早餐给应寒年吃,但问题是他平时根本不去买菜,近些的地方也早没了市场。
他看着不是米就是蛋的一块地方,顿时份外尴尬。他平时至多是挑些野菜吃,但现在不可能让应寒年和小景时吃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