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嘴唇没那么干燥,看起来好了许多。
林宜注视着他,他的唇忽然动了动,眉头皱成了川字,“团团……带回……”
低哑的一声自他唇间发出。
他说的含糊不清,声音都咽在喉咙里。
可她知道,他想说的是——团团,我把儿子带回来了。
她别过脸去,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唇抿得紧紧的,却抿不住颤意。
小景时忽然“噔噔噔”地跑过来,跑到她面前,眨着一双大眼睛看她,丢下小火车就去摸她的脸,“不哭,妈妈,痛痛吗?”
他以为她也哪里痛了。
“……”
看着小景时,林宜再也忍不住,弯下腰一把抱住他,抱得紧紧的,“景时,你很厉害,你很勇敢,谢谢你这么勇敢。”
谢谢那么多人在保护着你。
谢谢你这么勇敢撑了过来。
她才没有失去。
“呃,不客气。”
小景时有些懵懂,不明白她在谢什么,但还是乖乖地说了一句,抬起小手,小大人似地拍着她,哄着她,“不哭,不哭哈。”
“……”
林宜闭上眼,泪水无声地落下来,越发将怀中失而复得的小家伙搂得更紧。
……
应寒年是到晚上才醒的,外面两个医生候着,不时进来查看一下情况。
林宜坐在旁边,心不在焉地陪儿子玩了一会积木,苹果削到一半扔在那里,饭吃几口便停下来,想做什么一会就忘,脑子浑得厉害。
这会儿,她刚准备抱着儿子哄他睡觉,应寒年便醒了。
林宜连忙放下小景时,走到床边,惊喜地看向应寒年,“醒了?”
应寒年一睁眼就看到一双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睛,心情不大爽,“哭了?”
嗓子哑得不行。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林宜问道,“哪里疼?”
问完,林宜便垂下眼,目光黯淡。
她问的是句废话,哪里疼?哪里都疼。
当初她被牧家打,一口气差点没晃过来,应寒年受的伤一点没比她少,要不是底子好,估计就交待在货轮上了。
“不疼。”
应寒年躺在那里,有些虚弱地开口,黑眸盯着她,见她不信,应寒年扯了扯嘴角,“好吧,其实痛死了。”
“……”
闻言,林宜的脸更白了些,“我给你拿止痛药。”
“那种东西吃多没好处。”应寒年一本正经地道,“要不你亲我两口,我恢复得还快一点。”
林宜坐在床边,听着有些哭笑不得,“还有力气开玩笑?”
“没。”应寒年深呼吸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她,“真有用,你可以试试。”
“……”
林宜看着他这样,哭笑不得之后更加难受,她低下身子,双手抚上他的脸,在他的唇上吻了下去。
很干的一个吻。
没什么感觉。
她甚至是闻着他满身的药水味吻下去的,那味道刺得她心脏疼。
她的唇微颤。
她看到他的眼眸漆黑深沉。
吻完,应寒年便作势挣扎着要起来,声音都大了一点,“来,我还能起来做一百个俯卧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