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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牧景洛,“周纯熙出了什么事?”
“这是关于一个女孩的隐私,恕我无法和你细说。”他如此说道,“她拒绝景时也是无可奈何,如果没有那件事的话,他们会是最般配的一对。”
当着她的面,说应景时和另一个女人般配,比诛心还可怕。
大概是意识自己说得过份,牧景洛忙补救道,“我是说如果没有那件事,事实上,我们都很感激你这四年对景时的照顾,要知道这四年里,除了你,谁也近不得他的身。”
感激照顾?
去他的感激!
她睁开眼,看着镜子中如同可怜虫一般的自己,通红的眼睛中满是冷意,再不留念什么,将所有属于应景时的东西全装进纸箱里。
到这一刻,她终于清楚地明白,应景时从来没打算在她这里久留,他的衣服和日用品全加起来也不过一个纸箱就好。
她只是他治愈伤痛临时停靠的一个小诊所,伤治愈好了,他自然就开开心心地走了。
至于她该有什么感受,从来不在他的考虑当中。
应景时!
你大爷!
“嘶——”
白茶拿起透明胶带撕开,狠狠地贴上纸箱,然后抱着往外走去。
牧景洛执伞在公寓外站着,一身矜贵。
白茶面无表情地把纸箱砸进牧景洛的怀里,“他的东西全在这里了,你拿走吧。”
牧景洛被砸得往后退一步,有些错愕地看向她,“你……不留点吗?”
“有什么好留的,我压根也不认识应氏集团的大少爷!”
她冷冷地说道,转身就往回走。
她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白小姐,怎么说你都是景时的妻子,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需要应氏帮……”
“我不需要。”
她道,想了想又往外面走去,直冲进大雨中。
“白小姐,你去哪?”
牧景洛愕然地看着她。
“找人来收电视机!”
一想到应景时一边用那台电视机看他小情人的舞蹈节目,一边还吃着她喂过去的水果,她就窝火,她嫌恶心。
白茶冒雨冲到路边,就听牧景洛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白小姐,请你不要记恨我弟弟。”
她就记恨了怎么着?
她被骗被瞒了四年,还不能记着?
牧景洛还在说着,白茶越听心里越恨,整颗心像是被放在绞肉机里,绞过来又绞过去。
她快步往前走去,忽然,瓢泼的大雨中有刺眼的车灯闪过来。
她惊呆地睁大眼,飞快地想往后退,却听着急刹的声音在雨中刺着她的耳膜,车灯已经近在眼前。
她整个人被撞得飞起来前,还能听到牧景洛的声音。
“白小姐,如果你见过他年少飞扬、意气风发的时刻,你也会只想守护他,而舍不得苛责他……”
呵。
如果真的能见到,她非手撕了应景时不可。
可惜,不能了。一切的声音消失在她重重跌落之际,光亮袭来,她眼前却黑了,意识被瞬间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