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我很稳重的好不好!”牧羡光边站起来夹菜边道,夹的还尽是应寒年眼前的菜。
应寒年要发作,被林宜按住,他便没有出声,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牧羡光夹菜的动作,薄唇微勾,似笑非笑。
白茶正喝着水看了这么一眼,差点被呛住。
好可怕的笑容。
一直没出声的姜祈星坐在牧羡光的旁边,适时地将人一把拉回来,他的力气大,牧羡光完全是狼狈地跌坐回去。
牧羡光瞪他,“你干嘛?”
“集团正准备响应官方的号召,去几个贫瘠国家开发一下,要派出去的主管名单刚到寒哥的手里,还能改。”姜祈星幽幽地道。
“……”
牧羡光一下子安静了,白书雅头疼地抚额,一年总是要作死几次,她已经习惯了。
白茶坐在那里安静地听着他们一来一往的交锋,只觉还挺有趣的,和她想象中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不一样,应家的氛围确实和应景时说的一样,没有那么重的规矩。
她转眸看向江茜,只见江茜也是忍着笑意,比刚进来时放松不少。
“像你们这样兄妹几个住在一起说说笑笑挺好的,哪像我们,都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亲兄弟也就过年时见一见。”
白朗彦说这话很是由衷。
应家这些人之间毫无猜忌,明明是个高不可攀的大家族,可坐在中间听他们聊天只觉舒服,让他们夫妻都卸下不少压力。
“那等师父嫁过来后,叔叔您和阿姨一起搬过来好了,我们家里可热闹了,人齐的时候每天都像过年。”
林慕搁下筷子,语出惊人。
白朗彦和江茜一惊,尴尬得不行,这种孩子话怎么能说出来,显得他们像在暗示一样。
“这个主意不错。”林宜接过话道,伸手去握江茜的手,“你不是说你最近喜欢上花艺吗?你要是能常住帝城,我就找个花艺老师,我陪你一起学。”
“你那么忙……”江茜尴尬地笑。
“不忙,难得遇上你这么有趣的人,我想和你走得近一点。”
林宜微笑道,她的眼神干净,气质温婉,说出口的每个字都令人心中生出温暖。
江茜笑着应了几句。白茶静静地看着,心下很是钦佩林宜的处世为人,要是表现出我儿子想娶你家女儿,我们男方家该恭维着点女方家,估计她妈妈会更紧张,可林宜不说这些,一直在说喜
欢她妈妈的性格,想和她妈妈交个友,无形间就拉小了两家人在背景上的差异,温暖如风的做事手法让人不知不觉地跟随着她走。
果然,不一会儿,江茜就答应了林宜过两天一起去一个音乐会。
虽然她也不知道怎么就从花艺跳到音乐会了,反正节奏都是林宜在带。
一顿饭吃得还是很其乐融融的,快到尾声的时候,应寒年终于开口提到最重要的一件事——
“关于订婚典礼,你们是想要简洁一些,还是隆重一些?”
订婚这个话题从白家进来开始就没提过,这会突然就被拎了起来。白茶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父母,白朗彦大概也是从进来起就盘想着这个事情,闻言没有太耽搁,很直接地道,“其实我们今天来,也是想和你们再讨论一下,这个订婚是不是太急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