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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去S城了?我和她说过,我老家在S城,她说有机会想去看看的。”
应景时猜测着,似乎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起身就要走。
“你再走一个试试!”
一声厉喝声止住他的脚步。应景时僵硬地站在那里,转过头来,他其实不太敢看那两个人,但他还是看到林宜沉默而苍白的脸,看到应寒年站了起来,满脸怒色地指向不远处的遗像低吼出来,“你见
过哪对父母为了设个局给自己亲生女儿造遗像的?”
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人该清醒了。
“……”
客厅里安静如死。
应景时看着应寒年铁青的脸,目光微恍,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没听进去,“那有墓碑吧,我去看看墓碑。”
“看完墓碑还要看骨灰,看完骨灰你也不会信那就是白茶。”应寒年死死地瞪着他,“你是想把自己一步步耗死吗?”
“……”
应景时站在那里没动。
“牧景洛!”
应寒年低喝一声。
话落,站在一旁的牧羡光拧着眉拉妻子白书雅让到一旁,牧景洛就在他们身后,脸色灰败到极点,双眼布着血丝,憔悴不堪。
应景时看向他。
牧景洛一步步走到应景时面前,手上拿着厚厚的一叠材料,他手指发颤地将材料递过去,内疚到不敢看应景时的脸。
“……”
应景时伸手去接,牧景洛惊惶地往后缩了手,下一秒又崩溃地跪到地上,“对不起,景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
应景时低眸看着他,眼中没有表情变化,好久才缓缓弯下腰,用力地从他手中取走材料。
翻开第一页,就是一张死亡证明书。
姓名:白茶。
性别:女。
牧景洛闭上眼,声音颤抖地说出实情,“我那时候真的以为你已经去了,我不忍心看她那么难过,我才骗她的,我以为她痛恨之下能放下你的死,我真的没有想到……”
“你怎么说的?”
应景时一张张翻着里边的车祸资料,人更平静了。
“我同她说,你喜欢的是周纯熙,为了弄得更像真的,很多事我都是掺着真真假假。”
就像应景时确实拿过周纯熙的照片给过他,只是那时候给他看的是学校集体照;应景时确实说过想带人一起出国,只是那俩人是叫凌宇、万程,没有周纯熙的位置。
如果应景时同白茶提过什么出国,就很容易对他的话信以为真。
而最后,应景时出车祸的现场,有戒指是真的,离婚协议书是编的……
他本来是想把戒指作为一个纪念品送给白茶,可白茶就单方面认定了是送周纯熙的,那个情况下的他一时不好反驳,还准备以后再想个合理的解释送给白茶。
应景时翻着手中的材料,“怎么没有现场照片?”
还要照片?
牧景洛惊呆地抬眸看向他,应景时低眸,伸出手讨要。
“别看了,景时。”牧景洛跪在地上,白着脸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