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病算什么,病死了才好呢。
许星梨想着,笑得云淡风轻,“白家的事与我无关,白震戴多少顶绿帽子也与我无关。”
“许星梨!”
牧景洛瞪向她,呼吸有些重。
许星梨站在那里,用了力将手从他掌心下抽出来,道,“我知道牧总看我不顺眼,请再忍忍,刚刚收到通知,一周后就会有新秘书来替代我。”
又是一样的轻描淡写。
牧景洛瞪着她,胸口闷得厉害。
许星梨朝他低了低头,拿起记事本便转身离开。
牧景洛坐在那里,一样的姿势维持了很久,一双眼逐渐黯下去。
……
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许星梨便拿出牧景洛的记事本翻开。
上面的联络一页一页,工整明了,厚厚的一整本,竟是记到了最后几页。
怪不得要专门誊一份在本子上,这要是电脑、手机原件丢了,把朋友的联系方式全部找回来都要找疯了。
朋友。
原来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多朋友,难怪时而记起时而又忘记。
许星梨打开电脑,开始将联系薄上的名字输入电脑,查找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什么年龄,牧景洛说让她随便选,她也不能太随便了。
牧景洛能认识的朋友都不是什么普通人,搜索引擎上都能查到简单的来历。
查了几个不合适,她又输入一个名字。
从搜索引擎上看到一张年轻漂亮的面孔,许星梨坐在那里,转动鼠标的手停住,长睫微动,目光凝住。
机场的落地玻璃那一侧,女孩被逗得开心,倾身过去,亲着牧景洛的侧脸,两人相视而笑,亲密至极。
那个画面曾经定格了她好几个月的夜晚。
是她。
许星梨静静地看着电脑上的照片。
前女友。
白真真对上前女友,想想都是一出大戏。
这个订婚典礼虽然她不能去,但她得给白真真安排起来。
许星梨拿起手机,拨打上面的电话,微笑着礼貌开口,“您好,请问是唐雅唐小姐吗?我是牧总的秘书,嘶……”
突如其来的锐痛让她脑袋一片空白。
许星梨低下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一只钢笔,笔尖扎破手指,扎得很深,鲜血汩汩而出。
手机里传来女人有些疑惑的声音,“牧总?景洛吗?”
许星梨把手机放到桌上,开了免提,飞快拿纸巾抱住手指,脸上仍是笑着,“对的,牧总想约您参加一个订婚典礼,不知道您有没有空,地点在帝城。”
“好啊。”对面的人语气轻快,“我也好久没见过他了。”
“好的,请问您喜欢什么样式的晚礼服,我马上去订。”
许星梨说着,用力地捂住自己的手指,结果血还是钻着细小的缝隙冒出来,很快便染红整张纸巾。
对面说了要求后,许星梨便挂上电话,将染血的纸巾扔进垃圾筒里,又抽了一张捂住手指。
纸巾很快再次染红。许星梨索性不捂了,把手垂在垃圾筒的上方,看着鲜血从伤口渗出,染红指甲,缓缓滴落下去,她笑了,眼底满是复仇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