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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啊!”
牧景洛睨他。
这大哥式命令的口吻……
“行。”
应景时无奈地转身去替他安排保镖的事情。
……
淋浴间的水声响了不到五分钟。
牧景洛便匆匆停水,换上应景时带来的衣服,短发湿着,边扣扣子边走出浴室,一出去,就见应景时靠着一张书桌站在那里,手上拿着手机在发什么信息。
没理会应景时,牧景洛走到门口,推开一点房门往外面的病房望去。
只见许星梨仍然好好地躺在病床上才松一口气。
人已经又睡下了。
“你现在是惊弓之鸟啊。”应景时睨他一眼,收起手机。
“保镖给我加了么?”
牧景洛扣上最上面一颗衬衫扣,一脸肃然地问道。
“加了。”应景时道,“你放心,许秘书现在少不了一根头发。”
见应景时没有立刻离开,牧景洛猜到他是有话要说,便看一眼外面的阳台道,“去阳台上说。”
这里容易吵到许星梨。
牧景洛推开通向阳台的落地门,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候,阳光明媚,万物正在复苏,连空气都格外清新。
“我妈现在怎么样?”
牧景洛走到栏杆前问道。
张南死了,白震和白真真牵涉其中,他妈现在应该是最头疼的,但他现在要照顾许星梨,不能回去。
“你舅舅和白真真今天来过家里,说要解释,但被拦在外面,没见。”
应景时站到他的身旁,凝望着医院的风光。
“我妈拦的?”
牧景洛问,他了解白书雅,她很温柔,但绝对是个果断的女人,做事从来不含糊。
“嗯。”应景时颌首,“没听白家的解释,却听了许秘书朋友的一番话,长辈们算是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本来就该这样。”牧景洛的嗓音疲惫低哑,“星梨差点把命都丢了,现在还怎么信我舅舅那人?张南临死把一切都担了下来,但其中漏洞还是很多,舅舅和白真真早就不是我认识的样子,他
们在我面前是一个模样,在星梨面前又是另一个模样。”
如果他可以早点相信星梨……
应景时转头看向他,目光凝重,“除了许秘书和煜文的亲子关系属实,其它的没有任何实证。”
闻言,牧景洛目色一变,转眸看他,“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星梨在和我撒谎?”
应景时能感觉到他声音压着的不豫,淡然地道,“哥,我只是想提醒你,从煜文开始,很多事发生的特别巧合。”
“比如?”“许秘书被白家发现抓去,又逃出来,为了能接近儿子才去你身边,可是,在这之前她就为进集团铺排过,替集团拦过一波黑客。”应景时道,“又比如,她那位朋友跑来求
救,还能那么清晰地记得许秘书小时候的住址,简直就像提前排练过。”
牧景洛的脸沉下来,“所以呢?”
“我不是想讲孰是孰非,但这里边有很多值得细查的地方。”应景时看得出他的不悦,他的不想听,但依然讲出来。
牧景洛听着,双手握在栏杆上,握得很是用力。见状,应景时看穿他,“你都想到了,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