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现在怎么说也是郡主呢!
别人只敢心里想想,但陈谁莫却将不悦挂在了脸上,惧着大黄在场他不敢斥责小暖,但摇头叹息还是敢的。
小暖开口了,“爹爹与二肥叔是堂兄弟,一起长大的发小,三肥叔要嫁女儿,爹爹给你的侄女添了什么嫁妆?”
根本没想过这事儿的陈祖谟理所当然地道,“家中这些事,都由你奶奶做主。”
秦三奶奶转了转眼睛,想帮着燕泥那丫头再添点好嫁妆,“小暖啊,你奶奶是体面人,添得准少不了。”
韩二胖看看小暖的脸色,再看看看三奶奶的,也明白了,乐呵呵地看着鸡爪子看热闹。
陈祖谟倒背双手,含笑道,“三婶儿说的是,祖谟家中虽窘迫,但侄女成亲,两匹布还是出得起的。”
两匹布可比一匹布、两朵布花多多了。秦氏家中的金银多得都没地方放了,做事却还是跟之前一样小家子气!陈祖谟嘴角微微翘起,这样的妇人,不管有多高的身份多少家当,都是提不起来的。
小草歪着小脑袋开口了,“爹爹今天穿的这件袍子,是绫罗坊的新款吧?这件多少钱来着?”
陈祖谟冷哼一声,当天下只有棉坊、绫罗、霓裳三家布庄么!
绿蝶答道,“回二姑娘,这件不是咱们店里的。而是京城飞来绸缎庄的,这件衣裳看着虽不起眼,但用的是斜纹细绸,一件二十八两。”
“嘶——”周围人一阵抽气声,我了个乖乖,一件轻飘飘的夏衫就二十八两,这是金线织的?难怪看着颜色这么正,袍子上一道褶子也没有。
人家这窘迫,跟他们的窘迫,真不一样呢。
还不等陈祖谟说话,绿蝶又开口了,“这样的袍子,在京中极为流行,陈先生在贺王府行走,如此穿着很是得体。”
陈祖谟竟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干脆道,“家中已经摆饭,为父先回了。你们也莫在外多逗留,以免中暑。”
“好——”小草拉着姐姐,去买猪耳朵,赵小武给了两个最大的,还添了一根大棒骨给大黄磨牙,说啥也不收钱。小暖恭喜小武喜得贵子,便拎着猪耳朵往回走,大黄的骨头,它自己叼着。
陈祖谟回到家吃了饭,跟他娘说了给燕泥添妆的事儿。皮氏皱皱眉,“娘已经给了,照着咱们族里的规矩,给了一百文钱。”
一百文实在太少了,陈祖谟与母亲商量道,“再添两匹布吧,也没多少银子,儿方才再外边话赶话许下了,小暖送了一匹,咱们总不能比她差了。”
好几贯银子呢……皮氏心里不高兴,但也只得点了头,“后晌派人去城里买两匹。”
后晌,陈祖谟派的人还没出村,小暖给陈燕泥添了半匹细棉、半匹细绸和两朵太后娘娘赐的宫花的消息,就传遍了全村,两村里汪汪叫的狗议论的也是这件事儿!
陈祖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陈小暖这个不孝女,又给他挖坑!
得了,这布也不用去买了,皮氏开开心心地把银子收了起来,给儿子出主意道,“青鱼湖边的院子里,可压着不少布呢,那些布再放就让老鼠咬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