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过来?”
霜成见王妃答应了,连忙道,“明天可成?”
小暖抬头看绿蝶,绿蝶翻看了一下王妃的行程安排,回道,“明天后晌申时到申正,王妃没有安排。”
小暖点头,“那就申时吧。”
霜成应了,脚步轻盈地去往前院寻王全桐。走了几步见青婷还在她身后跟着,霜成停住,吩咐道,“你先回浣衣院,有事时我再让人唤你。”
青婷虽不愿回去,但对着霜成这张比宫里的管事嬷嬷还严肃的脸,她不敢反抗地回了。
想着明日要相看奴仆,小暖与春花道,“你回去跟二姑娘提一句,让她明日申时带着大黄过来。”
小暖善识人,大黄也不遑多让。若是沾满血腥的大恶之人,定过不了大黄这一关。让小草也跟着,是为了教她怎么看人。
待春花走后,小暖又问玄舞,“蒋常胜进京带没带家眷?”
玄舞回道,“他是孤身一人进京的,属下听侍卫说蒋夫人病危,蒋家的两个儿子都留在西北侍疾。”
圣上降旨宣蒋家人进京,便是蒋夫人真得病危,一个儿子留在西北足矣。但两个都留下,意思就很明显了:蒋常胜舍不得握了多年的西北军权。
关外守将与关内不同,因从前朝遗留下的一些缘故,大周关外的守将更像前朝割据一方的诸侯,不易被天子辖制。朝廷明知有些边关守将并不忠君,却难以撤换的缘故,这其中的缘由也颇为复杂。小暖回忆看过的相关邸报,考虑怎么才能扼住蒋常胜这样的守将的咽喉。
秋月进来低声道,“王妃,东桥街陈家的管家在门前求见。”
陈祖谟已被大理寺抓去三日,陈忠来干什么小暖很清楚,却无暇见他,“让王全桐将他打发了。”
陈忠出了晟王府后,在熙熙攘攘地街道上站了半晌,匆匆往永宁街上的棉坊走去。在棉坊内学做生意的小草听了陈忠的话,脆生生地问道,“我爹既然是无辜的,金大人查明案情后很快就会放他出来的,忠叔莫担心。”
陈忠快哭了,“二姑娘,老爷在狱中要受苦的。”
小草歪着脑袋问,“什么苦?”
“牢中三餐不济,衣被无着……”
小草的脸往下一沉,“我爹进牢是被我陈小草害的?”
陈忠嗫嚅道,“……不是。”
“既然不是我害的,那为啥他的衣着餐食,轮到我这个被他赶出陈家的弃女操心了?他花心思娶回府里的媳妇是摆着看的?”
陈忠这才发觉,二姑娘板起脸来,跟大姑娘一样吓人,他低头不敢吭声了。
小草一摆小手,“你们府里有夫人在,不要拿你家的事儿来烦我们,去吧!”
陈忠灰溜溜地退出去后,华安歌才起头,审视着小草的怒容。华安歌还是第一次见小草板起脸训人,这样,也很生动呢。
小草托着小脑袋,看着华安歌手中雕了一半的咬钱蟾蜍,笑眯眯地问,“安歌,你要不要听个很长很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