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配啊,她本想雕貔貅的。
三爷解释道,“貔貅已经有了。”
“好。”小暖靠在三爷怀里,想着即将离开的师傅,心里一阵难受。
三爷把玩着菱角分明的石头,慢条斯理地道,“玄澄说他们途径的几十个岛屿,民众衣不蔽体,居无定所,餐饮无着。”
“那些地方处处不如我大周。”三爷又强调道。
“嗯。”小暖依旧想着师傅。
“所以,你那‘一旦跟我过不下去,就搬到海外去过神仙日子’的想法,可以抹掉了。”三爷道。
小暖抬头,不敢置信地盯着三爷,他怎么会知道这个?
三爷托住她的小下巴,屋里气压都低了几度,“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谁?陈小暖,你已嫁我为妃,自此生同衾死同穴,甩下我逃走这种念头,想也不许想。”
呃……
小暖张了几次嘴,才道,“我其实是打算,一旦在大周混不下去了,就跟你一起坐大船换个地方过日子的……”
三爷在她的小脸上狠狠啃了一口,“这里是我柴氏的江山,混不下去的不会是你我。若是有人跟咱们过不去,本王定将他捆在船上,流放至茹毛饮血的蛮荒之地!”
这么霸道的男人她居然也不觉得讨厌,小暖美滋滋地靠在三爷怀里,“我从外边弄了许多好东西来,咱们都种种看,没准儿能发现好吃的东西呢。”
小暖与三爷闲聊时,张玄崖、姬景清和刘道清正跪在了师傅面前。刘道清抱住师傅破袍子哇哇大哭,“师傅啊,您这是去阎罗殿走了一遭么,怎成了这副模样!”
还不等师无咎说话,张玄崖冷声道,“景清。”
姬景清立刻举起他的仙杖,照着六师弟的脑袋狠狠敲过去。刘道清将将避过,眼泪汪汪地告状,“师傅,师兄们欺负我!”
“谁让你小呢,被欺负就挨着吧。”师无咎随口道。
“您说九师妹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九清是女娃儿,比你小了几十岁,你跟她能一样?”张玄崖教训师弟。
见六徒弟一脸难受,师无咎从钱袋里掏处一个枣儿大小的红珠子,“这是为师亲自下海捞的珊瑚打磨而成,你拿去玩。”
刘道清立刻不哭了,拿着珊瑚珠开始把玩。师无咎又从钱袋里掏出两颗珠子,一个徒弟一颗,不偏不倚。
刘道清好奇地问,“师傅给师妹带了什么回来?”
师无咎笑眯眯的,“自然是适合她用的好东西。道清,你去为为师铺床,景清去备泡澡水,为师体内湿寒之气太重,需要好好泡一泡。”
他们出去后,张玄崖扶着师傅坐下,语带担忧,“师傅的身体如何,徒儿给您把把脉?”
师无咎严肃地把手背到身后,“玄崖吾徒。”
“徒儿在。”
“为师的身体很不好,不能回上清宫了,你回去与你师姑讲一声,为师要去昆仑养一养。”
张玄崖笑容和煦,声音却冷飕飕地,“师傅,有话好好讲,否则徒儿亲自去昆仑山为你侍疾。”
师无咎气势锐减,可怜巴巴道,“为师被你师祖坑了,要替他去昆仑办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