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暖暖和和地笑了,“玄崖吾徒,你院子里那棵杏树今年结的果子多不多?”
张玄崖抿嘴不吭声。
师无咎从另一个破钱袋里掏出一把杏核放在年过半百的徒儿手中,“为师在海外小岛发现了一株甜杏,也不知换了水土还甜不甜。”
张玄崖握紧杏核,干巴巴地道,“师傅去洗澡,洗完回来吃杏干。”
……
……
“这个丹药喂下去能让那只鸡快快长全毛,师妹拿去用吧,那鸡虽嗓子不好,可毛还是挺中看的,秃着可惜了。”姬景清让徒儿贺风露帮他把行礼搬上马车,给小暖留下一瓶丹药。
小暖接过,又问,“师兄炼的金嗓丹还有么?”
“咳……师妹提它做甚,待景清炼成新丹立刻给你送过来。”为了治好那只公鸡的破锣嗓子,姬景清忙活了大半个月,练出来的丹药却只让鸡褪了毛。
小暖笑了,“师兄不必练了,九清觉得那金嗓丹就挺好用的。”
有人欣赏他的丹药,姬景清开心不已,刨出来全部送给师妹后,才跟着商队启程,赶回昆仑山上的小道观继续钻研丹术。
小暖与大师兄和六师兄目送三师兄的马车远去时,忽见车窗里伸出来一只干瘦的手,冲他们挥了挥。
师傅跟她道别呢,小暖的眼睛忍不住湿润了。直到那只手缩回去后,小暖才收回目光,收敛情绪问道,“两位师兄接下来如何安排?”
三位师兄留到现在,是因为与李岸勒的案子有些牵连,等着大理寺问话。如今那案子已经尘埃落定,掌管上清宫的大师兄怕是也要即刻启程了。
刘道清笑嘻嘻地道,“我后日乘船回去,师妹……”
六师兄前些日子跟她商量合作卖道袍,这事儿小暖当然记得,“六师兄放心,你要的东西,九清一件不差地打包放在船上。”
“九清果然痛快,不亏是咱们师门第一能人!”刘道清喜极。
小暖抽抽嘴角,不知如何作答。
见大师兄一眼扫过来,笑成傻子的刘道清一甩拂尘,仙风道骨地颔首谢过师妹,一溜烟地刨了。
小暖认不出笑出声,她发现比起师傅来,这帮师兄们似乎更怕大师兄。
“愚兄要钻研玄妙观内珍藏的门中典籍,恐怕还要在师妹的道观内暂住一段时日。”张玄崖从小师妹的脸上还是看不出吉凶,目光在她的小腹上一扫而过,暗暗思索着她的凶从何来。
“师兄能留下来,九清求之不得。”小暖虽不知玄妙观内有典籍需要大师兄放着上清宫不管也要留下来,但大师兄能留在京中她还是很开心的。
待回到第五庄后,小暖立刻叫过田守一,吩咐道,“你师傅要再在天师庙住一段时日,你去跟展柜叔说,让他再命人赶制几身道袍送上去,务必用最好的料子。你也去天师庙转一转,缺什么就补上,务必让你师傅住得舒坦。”
“多谢小师姑。”田守一欣喜应了。
田守一跟在师傅身边多年,对他的喜好了若指掌,由他去办最是合适不过。小暖安排好大师兄的事儿,又吩咐人去为六师兄准备礼品和道袍、安排船只。
见她这边忙清了,三爷才放下兵书问道,“张玄崖要留在京中?”
小暖点头,“是呢,大师兄说他要钻研玄妙观的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