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小暖连忙应下。可话出口,她又觉得自己亏了,明明是五五开的,怎么谈到最后,大黄就成了添头了?
去皇宫的路上,小暖都在琢磨该怎么治好三爷不喜欢撸狗的毛病。待见到太后时,她已经把计策想好,双目灼灼跃跃欲试了。
待抬头见到太后时,小暖吓了一跳。太后虽年事已高,但因保养得宜,又因双目炯炯有神,往日看着也就像五十出头的。怎这才半月不见,她就老成这副样子,似乎精气神都没了?
前几日称病时,也比现在要好上许多。
待太后有气无力地叫了起后,三爷上前请罪,“孙儿不孝,多日未进宫给皇祖母请安,您这些时日可还安好?”
太后的声音透着沙哑苍老,底气都不足了,“哀家心疼的旧疾犯了,歇些日子便好。你病着不能来,哀家怎能怪你呢。”
说罢,太后的目光落在小暖身上,显然是挑理了。小暖态度很是端正,“是孙媳不懂规矩,请皇祖母降罪。”
太后严厉道,“哀家听闻,晟儿病着这段时日,你不思在床前伺候却日日跑回娘家?”
她既然知道自己总回第四庄,当然也该知道三爷基本上都是跟着的。小暖知道争辩无异,低头认错,“是不成体统,小暖知错。”
还不待太后再责备,三爷回道,“小暖在床前照顾孙儿多日,近日孙儿身体见好要处理政务,小暖封地内的事务也待处置,孙儿才让她去第四庄的。”
见严晟这般维护小暖,太后心里不痛快,“你先去给你父皇请安,让小暖陪哀家说会儿话。”
这是要支走三爷好对她进行说教呢,小暖乖乖坐着听训。三爷走后,太后就问道,“听说晟儿近来都歇在你的房里?”
本来小暖还怜她年老体弱,不想跟她计较的,不过她都问到自己房中事了,小暖就不能让了,她纠正太后的说法,“三爷卧病,一直歇在自己房中,小暖身为王妃,事事不敢假手于人。”
“哀家给你送去的宫女不合用?”太后威严地盯着小暖,她榻上的大白猫伸了个懒腰,也盯着小暖,宫内肃穆。
按着三爷的吩咐,小暖回道,“孙媳觉得她们都挺好,可是王爷不喜欢,连院门也不许她们进,孙媳不敢违背王爷的命令。要不,您再赐给孙媳几个能让王爷看着顺眼的?”
当她这里是什么地方,当宫里调教宫女容易么?太后咬牙,心口疼得只打颤。
“皇祖母,您哪不舒坦,孙媳给您揉揉吧?”小暖见她脸色不对,真诚关怀道。
太后闭上眼睛,不行,她得缓缓!
三爷到宜寿宫给建隆帝请安。
建隆帝在殿内批阅奏折,身上只穿着贴金龙夏衫。入酷暑后多日未见降雨,建隆帝面前堆满了报旱灾的折子,正心浮气躁着。
叫了严晟起来,建隆帝吩咐道,“你既已大好,明日跟着上朝做事吧。”
“儿臣遵旨。”三爷进宫,当然就做好了重入内阁的准备,干脆地应了。
听到严晟的声音,再看着他的人,建隆帝心里居然升起一股清凉,这种感觉只有这对母子能带给他了。
建隆帝不禁想起多日不见的美人,心中难耐,“你既来了,该去见见你的母妃,她苦夏的毛病又犯了,走吧。”
说罢,建隆帝放下奏折站起身,径直奔着重华宫去了。